郑屠点头道:“俺自是省得。”
两人正说话间,便见一而立男子,短襟的胖子走了上来,身后还有个虬髯胡须的壮汉。郑屠这些时日也与他们交往,倒也认得便是城西张家的张有财和城东旬家的荀久。当下站起身来,冲着那短襟胖子拱手道:“张兄弟。”又冲那虬髯胡须的壮汉拱手道:“旬兄弟。”
张有财只是点了点头,便径直入席,捡了个临窗的座儿打横坐了。那荀久倒是拱了拱手,粗声叫了一声:“郑家兄弟,久候、久候!”这方才入座,和张有财对面也打横坐了。
郑屠见诸位都落座,便与那一旁伺候的小二道:“快些上酒菜!”一时间,那鸡鸭鱼肉流水一般的上了上来,又烫了几瓶酒。郑屠与那小二道:“你且自去,待要酒菜。再来唤你!”
待那小二下楼,郑屠也不提别事,只捡些闲话儿来说。便是这渭城里,哪家的妓馆里新进了姑娘,哪家的姑娘手段高明。这倒是对了这几人的脾胃。几句话下来,便也不再显得生疏起来。又是就到半酣,渐渐地话也打开了。
那张有财吃了一碗酒,红了脸对郑屠道:“若是前些时日,我等倒也快活。只是今时不同往日,也怨不得俺等。”
那荀久倒是个直性的汉子,将那酒碗朝着桌子一顿道:“只是哥哥你将那状元桥丢了,俺等的进项也少了些。那金钱豹子头王彪仗着有些靠山,又会几分拳头,生生的将那收购的价钱挨了几钱银子。俺等也是靠着几头生猪过活,哪得如此折腾?只是吃亏,没得人庇护,若不从时,还要吃那厮打。俺等也没得别的出处,只在他那里讨生活罢了!”
郑老爹倒是一言不发,只是低头吃酒。
郑屠点头笑道:“正是为此,才请的诸位叔叔哥哥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