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是小弟多心。”武二忽地高声道,“这些人却是何许人?”
“皆是俺的兄弟,渭城里的闲人罢了!”李响故作轻松的笑道。
武二不由摇头道:“哥哥恁地信不过俺了?”
“真真没有欺瞒兄弟的意思!”
“嗤——”武二不由笑了一声,叹道,“哥哥如今却是信不过小弟了,俺还有些眼力的,这些人行事说话,皆有章可循,便是那麻三,哪里说得出这般头头是道的理来?若是个寻常闲汉,岂能以忠义之名而入行伍?又看那些人等,行事说话,皆有章法,便是与俺行礼说话,也是齐整协力,莫非这些人等曾是行伍中人?”
李响脸色一紧,强自镇定,勉强笑得一笑道:“恁地如此多心?信不过俺,却不如让俺也辞了这军中之务,以免坏了兄弟情谊!”
“哥哥说哪里话!”武二忽地大笑起来,“方才确实是俺的不是,你却不知,入这行伍之中久矣,也学的这般的坏秉性,却忘了当日哥哥厚遇之恩。还望哥哥见谅!”说罢便起身,朝着李响郑重其事的行了一礼。
李响忙扶住,勉强笑道:“说哪里话。只得兄弟不见弃,自是感激不尽。”
当下两人说了一回。李响食之无味,坐而不安,说话也不怎地投机,两人再无谈兴,便相辞而出。武二也不相送,只在帐内拱手而别。
出了营门,李响也不多待,便匆匆的望自己营帐中去。不多时,忽地营门吃人推开,便见的一个军汉走了进来,李响心里正自烦闷,便要呵斥。却听得那军汉笑道:“李大官人不认得兄弟了么?”
这才定睛看时,却是那麻三。如今换了一身军服,险些儿误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