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呼延胜见此,也不禁点头。他是个识得货的,行军布阵乃是家传,见郑屠军士这般,便笑道:“倒也有些模样了。此去哥哥营中,倒也让俺不胜向往之。”他吊了一句文,只听得武二暗笑不已。
夜里燃起火堆,放哨军士在暗处走动,各人连日赶路,也觉得身子困乏,不多时,便齁声一片,已然是入了梦乡。
武二侧卧帐中,正迷糊之间,只觉得有人自后背推他,不由一惊而起,他自以为警觉,却不防有人推了自己猜觉察到,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若是要自己性命还不是手到擒来?当时就一动也不敢动,只要伺机再行反击。
“起来,跟我说话!”一个声音压低了,在他耳边说了一句。
武二这才知晓是郑屠,不由松了口气,转过身轻声说了句:“可骇死俺了!哥哥恁地不声不响?”武二放松了警惕,横批了件褂子,跟着郑屠出了营帐。
两人一前一后,莫约走了六七十步,郑屠方才止住脚步。然后回转身,一脸肃然的盯着武二道:“你做得好事!”
武二忙道:“哥哥恁地指何事?”
“你只与俺说一说那孙大夫的事罢了!”郑屠盯着武二,似要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
听闻这句话,武二不由嘿嘿笑道:“孙大夫却有何事?莫不是开错了方子,害得呼延兄弟痨病子又发了么?俺今日连夜便回到济州城,将那厮三刀六洞,宰了便罢!好为哥哥们消气!”
“真是这般倒也罢了。”郑屠看了武二一眼,摇头道,“你可知晓,那孙大夫涉及晁盖之案,如今与那白胜一道入了死牢么?此事可是轰动了整个济州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