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你也是这般!”周知州点头道,“如今也便是这般一说。只是这渭州城早晚要受西夏人侵扰,若是真个那时,再来海州不迟。”
郑屠忙答谢了,又叫小厮用食盒盛了些精致的菜肴,取了一瓶淡酒,只叫送与马车内的家眷享用。自己则陪着知州说话。
不多时,那酒也吃得有些酣了,周知州这才与郑屠相别。郑屠直送出亭子,又看着知州上马,一路往前行,直到见不到影儿了,这才回转。
只是这郑屠不知,那马车内,帘子早已掀开了一角,一双秋水般的眸子片刻儿也不离他的身,便是看到他那晨曦之中,孓然**的身影,那晨辉下亮堂的脸庞,那吃风撩起的长袍,一时间竟然是有些痴痴的,直到看不见了影子,这才放下帘子,轻叹一气。
冬去春来,一切如常,郑屠授了保义郎,招兵买马,便是那庄子里的青壮汉子也收了,另编一军,日常训练不误,只是农忙时节放归家中,如此一来,军训农忙两不误。又三月间,正是春风拂柳之时,农忙插秧,郑屠不时来庄子转悠。
如今实施田产责任制头一年,吴之敏看得仔细,又亲自四处擦看,果然是人心激昂,热情高涨,一路上田里地里,繁忙一片。又置细雨纷飞,田间地头,随处可见青箬笠、绿蓑衣,郑屠一路行来,众人皆停住手中活计,与郑屠见礼,只道郑屠安好。
郑屠不厌其烦,一一拱手还礼,待行至营中,方看了军士操演,早有武二并史进和几个部长出来接住。迎进了营房内,那部长雷丁唤了人招呼摆下酒肉来。
几人干了一碗,郑屠这才道:“方才这行军布阵也有些章法了,如今也不要松懈下来。只要令行禁止,打熬筋骨,方才又大用之时。”众人皆点头。吃了一回,郑屠又道:“如今北京大名府,俺还有些勾当了却,此事还要挑得三十精壮军士随行。武二同俺一起去,郑家兵交与史进兄弟看管,早晚操演,不可懈怠了。”
史进忙应承道:“哥哥只管宽心去,只是这一去却要许多时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