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白了他一眼,笑嗔道:“好歹蕊娘也是你的妻子,何时与她圆了房,也好让她心安一些!”
“甚么安心一些,莫非她此时还要两离知么?没得这个道理的!”郑屠不由瞪了惠娘一眼。
“还要装聋作哑么?”惠娘也不甘示弱,只管道:“蕊娘心思,如今你也明白了,她倒是安心要做你郑家的妻子,毕竟前事还横亘在心,你知道她是个多心的人,芝麻大小的事,也要藏在心里不知多久。前些时日还问起——”
“问起甚么?”郑屠瞪大眼道。
惠娘轻轻的啐了他一口,脸儿红了红才道:“还不是问起夫妻间事来,俺如今自然知晓,官人龙虎精神,哪里是半年之前的模样?只管与她说了——”
“半年前却是甚么模样?”郑屠却揪住这个不放,只拿眼等着惠娘。
惠娘一脸涨得通红,手指儿紧紧拽着裙角衣襟,紧紧往前走了几步,不欲答话。想来那般羞人的事,却又如何说得出来?
“如今你不说,俺只管跟你较真,直到你说出来方罢!”郑屠也无赖手段,只管形影不离半步儿。
两人正在较真时,却听得前头蕊娘猜出了灯谜,手里捧着一盆虬枝小梅,兴匆匆过来,见了两人笑道:“想不到还有这般的雅人,猜出灯谜,送这般的雅物。真真叫人爱煞也!”她只管兴致盎然的说话,直说了几句方才觉得两人情形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