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发了一声喊,却不见众庄丁上前。原来众人畏惧郑屠勇力,且郑屠又有名声在外,哪个不长眼的想要上前?因此听闻陈洪高声叫喊,不进反退,俱望外退了几步。
陈洪见状,又待要叫喊起来,却吃那郑屠一掌抓住,动弹不得,转头看见那郑屠凶神恶煞般的脸便在眼前,不由哀嚎一声,身子也瘫了。
“切莫动手,切莫动手!”陈员外原本也想仗着庄丁人多,想要倚多为胜,却不想这些庄丁平日里在庄户面前如狼似虎,却在更狠的郑屠面前,软如绵羊一般,丝毫也不敢妄动。又见郑屠擒住了儿子,不由慌张起来,急忙出声道,“情愿赔付银子,情愿赔付银子!”
郑屠点头道:“如此才是。只拿两百两银子来就是!”
“啊呀!”陈员外不由失声叫道,“都头切不可胡乱说价。便是打折了腿,请城内最好的郎中,将养起来,也不过十来两银子。如何便要这许多钱?”
郑屠嘿然笑道:“员外差矣。这打折了腿,疗伤吃药只是小道。俺家亲戚被打伤了腿后,至今不能做活,误了农事,因此要些误工钱,可是正理?”
“倒是,只是那得这许多钱?”陈员外苦着脸道。
“这倒是其次!”郑屠摇头道,“俺家亲戚吃你打伤腿,家中便要有人日夜服侍,因此还要个照料服侍的费用。又因俺家亲戚自受伤以来,每日里心惊胆颤,受了些惊吓,心理甚是脆弱,便是见着老鼠也面如土色,想来也要写精神抚慰费用。因此算讲起来,这两百两银子,倒还是少算了一些的。”
那门外陈老实听得郑屠这般算计,忍耐不住,“嗤”的一声笑将出声,却吃那郑屠回身一瞪眼,忙忙的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