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三立时叫道:“这个却使得,只是迟些酒肉,有何不可?俺在李大官人前,还有些面皮,只是——只是这日常开销,却有些拮据,往返奔波,也甚是辛苦——”
“些许银子,你且拿去收好,若是请得动李大官人,自然还有酬劳,定然不叫你白白的为我使力。”那汉子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包银子放在桌上。
麻三用手掂了掂,满脸堆笑道:“如此,便谢过大官人赏!不知还有何事?小的一并办了?”
“只管去,若再有事,再来唤你!”
麻三忙应承一声,叉手拜别,剔着牙,腆着肚子,晃晃悠悠的去了。
待那厮去得远了,从那阁子内转出一人,却依然是那白净书生模样之人。他皱眉对汉子道:“却可行不可行?”
那汉子叹道:“恁地没想到,那整日操刀卖肉营生的郑屠,却有那般的武艺。马队吃那厮杀散了,事情却是不可为。只是无有想到李副都统之子也吃那厮砍杀了,昨日便有人传过话来,只说要取了郑屠的首级,以慰李副都统。”
“却是时不我待!”书生叹了一声道,“也只得如此,那郑屠武艺如此,却也是不易相与的。若是能挑的他自相争斗,我等才好从中渔利。”
“是!”那汉子点头。
“只可恨不能亲手提剑杀敌,以至于国事如斯!”
“你乃千金之体,以身犯险,却是不能,如今能到这渭州城,也是不得已为之,若是回朝,还不知要受几多人的诽谤怨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