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甚么怕的。俺也不是孤身一人,还有武二一起同去!”
“只是——”
“休要多虑,若是有些不谐,逃命的本事,你家官人还是有的。”郑屠说这话时,只是微笑,全然无一丝忧色。这几日,对那拳脚刀枪愈发的自信起来。古人好汉也有马上武艺出众的,只是那鲁智深只是个步战的好汉,不论马上功夫,只怕那厮要赢了自己,却不容易。
那天下武功,唯快不破的道理,却不是凭空想出来的,实践出真知,便是武二这般的人,也在自己手底下走不到几回合,却如何恁地要怯了鲁智深?
这一去,不单是要会一会闻名天下的花和尚,更是要破了那鲁智深在郑屠内心的那个阴影魔障,这才使得自己更加的从容面对天下间的好汉而不自怯。
“若是事有不谐——罢了,奴家不说这些,只是这几日,奴家也瞧了瞧那个妹妹,下巴处也尖了些,想是心中但这官人的心思,偏生她有心高气傲的,不肯轻易对官人说出那些话儿来。只是苦了自己的心罢了!官人莫不如,今夜便去……”
“此话休提,俺也不是不知怜香惜玉,若是她连自身心理那关也过不得,便是俺过去了,只怕也没得甚么结果,徒惹两人气闷罢了!”
“这又要等待何时?”
“机缘,若是有机缘,她解开心结,便是我与她相偕之日,别人确是替不得她的。只得她自己的心罢了。”郑屠说了这句,又一把握住惠娘的手道,“你家官人明日便要去了,却只管说这些,莫若进了春帐之中,你我慢慢道来!”
妇人脸酣耳热,低了头道:“待奴家去沐浴了,你且去房中便是!”说罢,含羞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