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曾听闻!”在月娘面前,诸人不屑于说大话,俱都实诚的答道。
“如此,如何断定此词便是抄袭他人?”月娘摇头叹气道,“历朝诸多大家,皆是出身寒门,若似你这等猜测,便是本朝前相公文忠公写得诸多好诗好词,也是抄袭之人么?如此衣帽识人,便是落了下乘,却不知大官人以为然否?”
王子养随要辩驳,却无从下口,这月娘乃是知州之女,那身后立着的乃是经略相公府上的衙内,俱都是惹不得的,且这月娘又拿文忠公说话,若是应对的好便罢,若是赢得对不好,只怕自己要遭那世人唾液淹死。想那文忠公何等人?本朝大家东坡先生、前相公介甫先生,皆出其门,视为弟子。一时间冷汗涔涔,不敢出一言以复。
月娘又叹了一口气,也不理会那王子养,只管上前扶住了摇摇欲坠的月娘道:“姐姐但请宽心,气坏了身子却只徒使他人欢心了!莫不如到我马车上歇息片刻可好?”
众人见了月娘如此说道,都点头称是,想来这王子养也不过是虚言恫吓罢了!一时间便又散了。只是这一番搅合,众人对作诗作词也有些懈怠了,不多时便草草散开,或是三五成群与那河畔柳边,寻花问柳,勾搭小娘去了。
蕊娘也想清静一番,见那马车离众人较远,便点了点头,绿钏扶了蕊娘,在月娘的指引下,只朝远处那马车走去,忽然却听得脚下有些震颤。正不明就里,却见得那种衙内的几个侍卫面色一变,其中一个伏地听了片刻,不由失声叫道:“却不只是哪里的马队行进的声音,莫约一百多人,正朝着这方而来。”
其余几个俱都面露谨慎之色,慢慢的移身,将月娘、种溪以及蕊娘并绿钏围在中心。
那种衙内摇头笑道:“没得这般谨慎的。如此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那些强人可是吃了豹子胆不成?何况我父亲镇守此处,一向并无匪患!”
方才听闻侍卫之言,月娘并蕊娘、绿钏等都有些失色,又听了种溪言语,不由也放松了情绪,而那散落在各处的才子仕女们也都毫无察觉,只顾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