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娘不由笑道:“却是我心急了。也罢,只好如此了!”
又过得一两个时辰,眼见得日头不早。蕊娘自去了房间,只留下惠娘一人在此。蕊娘要留下绿钏伺候,惠娘不肯,没奈何只得让她一人呆着。
等到傍晚时分,才见到郑屠从前厅转了回来,心情似乎很是不错,嘴里还念念有词,似是歌声,却又不像,那惠娘迎了上去,听着他嘴里的词儿,不由笑道:“官人这是唱的甚么,词不词,诗不诗的。怪模怪样的调子,倒也新鲜。”
“这是好歌好曲,说与你听也是枉然。”郑屠心情不错,一边拉了惠娘的手,望后厅上来,与惠娘相并坐下来笑道:“恁地一人在此侯我?”
“妹妹等的不耐烦,自去了房间,这日里事事让人担忧,如今官人回来,却又来不及与妾身说说日间里的话,放不下心,因此在此候着官人!”惠娘轻轻将手从郑屠手中抽出来,那脸儿渐渐红了起来,将头低下,那声儿由高渐低,似是有些拘谨。
郑屠哈哈一笑道:“有心了。这事原本就是一个布局而已。若是你有心,何不我等晚间添些酒菜,慢慢说话。”
惠娘见郑屠如是一说,不由心儿狂跳起来。虽然明知这厮有些隐疾,似乎做不得男女之事,但这般的挑逗,却让她有些情难自禁,正要推拒,偏生一句话儿也说不出来。一张脸涨的通红,呼吸都急促了起来。这倒是让郑屠有些好笑,神态玩味的看着她。
这般神情,让惠娘越发的情有不堪,忙忙的起身道:“官人说的是,妾身吩咐弄几个官人喜爱的小菜就是!”说着福了一福,惦着小脚儿飞也似的望厅下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