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眼神慢慢悲伤了下来。
外人都以为你无情之人,遭此下场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可伺候在你身边的谁不知道啊,你从未仗着权势与身份暴戾过任何人。
这个天下,是你打下来的。
北国,是你一手撑下来的。
盛旺闭了闭眸,而里面的帝王也是你一手扶持起来的,道你无情,可谁又知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宽恕了里面的那位,还不计前嫌将江山托付给了他。谁又相信呢?!
可,又有什么必要去解释。
自古真君王,从不屑解释。应了那句是非功过,任人评说。
……
北荒中,类似大漠般的存在,缓缓徐行着两个身穿黑袍的男子。
“在这外面飞尘飘的,还是穿黑色耐脏啊……”醉镜一笑道。
刘乃抚着手腕,淡淡一笑作以回应。
“回到宫中要注意休息,操持国事要加以自制了。”醉镜祝福道。
刘乃点了点头。
“那个神医,还不错,没装太久,便将你毒解了。我也长了见识,原这世上还有一种名为“伤毒”,将人腐烂的血肉研磨进毒成粉,啧……也难为神医那么百晓了。”
醉镜看向面色不变的刘乃,道:“也难为你……能忍疼将那片触毒的肉给割下。”
刘乃,用那只完好的左手抚额,无奈道:“别说了行不行?血腥的令人作呕。回去也别说,省的作呕了皇兄。”
“你是怕他心疼。”醉镜道的直白,“你们这对兄弟啊,都不是说真话的主儿。”
刘乃低头笑。
目光落在右手被袍子遮挡住的小臂上,当日被渗毒的剑割了一下,一路找神医找解药,其实,见了真正的神医才知道,根本不需要解药,“伤毒”也没有解药。
当时他整颗心都寒了。
绝对对不起天下爱他的所有人,尤其是皇兄艾婉他们。
他真没用。
而那位神医,下一句又将他一下提到天堂,他道:“倒也不是没法解,就是看你胆魄。”
醉镜当时站出来道:“我们最不缺的就是胆魄。”
在生死面前,就算平常人,也会孤注一掷。
况且他们身上背负了那么多的人。
“神医,说吧。”刘乃说出了第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