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我在。”刘清最终还是抱起她,慢慢往回走,“你那都是噩梦,梦都是相反的,大胆一点,不要怕,实在不行,我就天天赔在你身边,经了这次,我答应你,以后再不将自己置于这样兵戎交加的中心。”
“撒谎。”艾婉闷闷道,看着刘清的眼却逐渐有了焦点。
“不撒谎。”他抚了抚她的黑发,低低道,又埋进了她的脖子里,深深地舒出口气,刚刚,他才真是怕了。
她要是在外面遭遇了什么危险,或者被谁虏去,那真是让他生不如死。
宠着惯着这女子那么多年,如今她哪怕是指腹被割开了一个小口子,他都舍不得。
当真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扯了扯他的衣袖,艾婉泪眼迷离道,“对不起,我让你担心了。我只是,我只是……”
“你不用解释。”刘清道,“朕都知道。”
只是要到什么时候,彼此才能够不害怕失去彼此。
暗处的鬼君叹息了一声,他作为旁观者看了他们那么多年,却无法掌控世事,无法拯救任何人,只能等待着,等待着……那天的到来。
刘清将艾婉带回来的时候,醉镜还在屋里对刘乃诊治。
不忍心艾婉看到那一幕,便让她在外面,陪着若言。而不放心的他健步去向屋里,醉镜刚好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撑着眼皮朝他笑,显而易见的虚弱,“你弟弟到底得罪谁了,对他下那么大的狠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