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应了一声,望向刘清身后的女子,她正盯着刘清清冷的侧脸恍惚……他深深叹息:问世间情为何物啊!
“好吧我就道了:皇上,皇后,这个孩子,我需要带走一阵子……”
刘清英挺的剑眉不为人知的一蹙,证明了他,不是不在意。可他猩红着双眼,冷漠的扔了剑,背过身应了。
他竟不再看孩子一眼。艾婉彻底对刘清私心。
“我不管你是谁……”她冷漠地瞪着鬼君,“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的儿子都要在我的身边,你可以现在说出前因,但孩子必须在我的身边。”
“好。”鬼君指着被艾婉护在身后的孩子道,“他早就不是你的儿子了,他的身体里,住着一个自杀的女人。”
“可笑。”艾婉嗤笑,将刘君的小手紧紧握住。
她眯眸望着鬼君,“那你什么?驱鬼的?!”
“……虽然不是专业的,但是,我能做到。”鬼君意味深长的加重“专业”那两个现代化浓重的字眼。
艾婉已经开始冷笑,这人铁定不知道她从哪儿来的,只有愚蠢迷信的古人会信。
“刘清,”她知道,唯有他能够改变这一切,“我已经不会再纠缠你了,你将君儿给我,我立刻带他出宫,一辈子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影响你。你若想驱逐我,实在不必去伤君儿。”
她苦涩牵唇,神情彻底认输:“你赢了。”
“他说的没有错。”刘清低沉出声,“这个孩子,早已不是你我原本的孩子了,婉儿,给他,朕答应你,朕会补偿你。”
“补偿?”艾婉一笑,“你放了我和君儿,就是你对我最大的补偿。”
鬼君叹了口气,坐在一旁,干涩涩地望着这出比戏折子还精彩的戏。其实,刘清大可以告诉艾婉,君儿的身体里的女人,控制着君儿,在会见南国公主那一日,给他们使了绊,至此,他刘清才会深深误会了艾婉。
但是,他不说啊!这个男人,泰国细心了,是怕艾婉知道会痛吧。儿子啊,在艾婉那里何尝重要。
如今,却要她接受,这一段难熬的日子的归根是她那被控制的儿子所造成,不管是为她与刘清,还是为她与刘君,对她来说,都是一场凌迟的劫。
鬼君自觉自己没有资格擅自告知这件事的真相,他只能说,“相信我,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我,还不信刘清么?”
“不信。”艾婉眉目不动,冷冷开口。
“带他走。”刘清道。
鬼君走过去,歉疚地看了艾婉一眼,便将刘君强制性的拽了过来。“刘君”现在还在装,哭的撕心裂肺,让为娘的怎么不心疼?!
“呲——”冰凉的刀身陷入皮肉之声。
“嗯——”刘清闷哼一声,黝黑的眸子,似有万千言语,望着艾婉,他伸开长臂,握住她的手,对殿门口的男人说,“走!”
“放开……”艾婉就要追过去,手却被刘清紧紧抓住,她握着剑柄,因挣扎而不小心,只听一声声“呲”,让她听的咬紧了唇,眉目痛苦,“放开我,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