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运至此……”刘清不失骄傲,“朕遇到了。”
“你不喜欢上她,也是好的。”醉镜沉道,“你,对你喜欢的女子,你不让任何人去伤害,连评都不可,可你自己却能肆意。你这样一个肆意的男人,同样需要一个肆意的女人,你们若相爱,她只会一直被你给压住。她就算是快乐,也是在妥协的代价下快乐,那样的快乐,未免过于卑微。”
“……所以,你这次来,是当真铁了心要把她带走?”刘清想到艾婉,嘴角的弧光微微泛苦,她岂不就是一个肆意的女人么?想走便走,想留便留。
他肆意么?哦,所以上天派了个更肆意的女子来,治他是么。
“嗯。”醉镜笑道,“带走她……”带走,已输的人。
刘清扔了个贴身玉佩给他,醉镜接过,在他转身的那一刻,忽然说:“刘清,她以为,你一直不知道,其实,真正不知道的人是她。”
刘清沉默。
醉镜望着缺角的月亮,笑了笑,道:“爱,怎么能瞒得住?她那样一个清倔的人,又怎么会为了恩师的一个遗言便甘愿留在后宫当皇的妃?!还不是因为爱……你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不知道,她一向是个聪明的女子,却不知为何,忽然笨了。”
“你当日舍她离开,是该回来了。”刘清暗哑道,“回来,给她幸福。”
醉镜呵了一声,离开。
他走了,刘清却没走。客堂里,他独自转着手中的茶杯,恍然发觉,那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一直都没有变,反而变了的,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