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君冷笑。
女人已然慌了:“还有……我,我,如果她最后没得回来,你让我怎么去找一个千年前的人回我的恩德?!!!!”
没有鬼君,她根本无法再到她的梦里,更别提找到她。
“那也是你的事。”鬼君弯唇,恶劣复述,“本君的义务已经尽了,接下来是你们的事了。”
“无赖,无耻!!!”
对于女人的漫骂,鬼君无奈道:“来,本君替你好好梳理一下:你气势汹汹来找本君时是怎么说的?你说,当初你们不经过我同意,便借用我身,我不管你们是为了什么,可这到底于我不公,鬼君,你欠我的,今日,不该还么?!我也不要什么,你跟我赌一场便是,帮我见到她,如果她答应回来,你便输了,你不能阻她回来,便算报恩了。如果她不答应,我便输了,从此以后,我再不来找你和她的麻烦,再不提过往。”鬼君学着当日女人索要的口气说完,哼笑,“当初你只是说,给个机会与你赌一场,并不阻她回来,便算报恩了对不对?”鬼君决定耗费些时辰,和这女子缕缕清楚,得到一个迟疑的“对”后,他才不紧不慢的继续道,“那本君给你了啊,从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啊,对么?!”
“对……”女人捂住嘴。
鬼君一笑,结束:“所以,接下来是你们的事了,你要本君帮忙,除非,让本君再欠你一回,可这是再也不可能的事了。”
鬼君洒脱离去,后面是谁在狂嗷:“你不负责任!”
呵,他对她做了什么需要他负责的事么?!
他讥讽地想,和他斗,不自量力。
女人后悔了,她该把话说的更清楚一点的,她该加上一句,她若答应,不仅我赢了,不仅你不能阻,你还得要帮她回来,然后送我过去……
就这样,被他钻了空子。
女人崩溃地坐落在现代皮床上,死死捂住嘴,胸间痛恨郁闷至极,真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
“快一点吧。”
艾婉白皙素净的小手,轻轻扯了扯身边帝王黑袍的袖子,照这样缓慢的速度,何年马月才能到汴州?!
刘清握紧她的手,望着她焦急的眸,空出的手抚了抚她的大腹便便,低声道:“已有五月了吧……太快,孩子会熬不住。”
艾婉瞬间咬唇,愧疚地望着他。
他捂住她的双眸:“别这样望着朕。”这一刻的心痛太明显,他不想看到她的任何神情,也不想她看到他的任何,“你想怎样都可以,只是,孩子不单是朕的,也是你的,你切莫忘了他就好。”
艾婉总觉得刘清知道些什么……
她解释的很生硬:“我去汴州,没什么的,就是看一看,你别乱想……”
她知道他对她的来去早抱有疑团与阴霾,如今提起汴州,也许这就是他古怪的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