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参轻笑:“这一年来有客人比我嘴更毒的,忍不住的时候就练出来了呗。那些个人啊……你是不知道,买个面具都不让人安生……”
“挣银子,古往今来可有容易的?!”艾婉故作凶神恶煞,随后,彼此竟都相视一笑,然后披月谈起这一年,自己所经历的事儿,悲啊,惨哪!
说来,他们的命颇有些异曲同工之悲,这一年过的都不太好,一个因为自身脾气,在讨生活中受尽了压抑或者愤怒;一个因为深宫,整日小心翼翼盘算心计,如履薄冰。
可再难的日子,也熬过来了。
嗯,熬过来过上个安生日子吧,还被那南国太子给抄抄了,奈何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就这样被人家赶出了南国,差点命都丧那儿了。
“也许我们注定是流浪的命吧……”艾婉苦笑。
“别说注定!”阿参叹气,手合十字,对上艾婉诧异的目光,苦着脸道,“我现在一听这词儿,我头就疼!”
艾婉“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又是一把泥土朝他扔过去:“活该,你们三儿总算有一个尝到我那年难过的滋味了。”
世间有因果轮回知道么?!
天那漆黑愈发浓深,艾婉撑不住先睡了,而阿参望着那女子再也不复年前单纯傻,心里到底是为之可惜地叹了口气,后来想想,也理解,在为心不仁的人手里过一年,稍微无心点,怕也活不到今日。
只能有心,只能留心,只能用心。
一定,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