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又高阳升起,推开门,妇人低头,诧然,那堆在门口一盒一盒的类似补身子的东西……谁放的?!
她四处旋察,终是什么也发现不了,拿着东西往屋里走……
见到艾婉便道:“你看!”
艾婉果然朝她放在桌上的东西上看去,微愕,“这是什么?”
妇人说起了早日的奇闻,最后做出一句感叹:“我在这儿生活了几十年,还从没遇到那么好的事儿。”她展开笑颜,“艾姑娘一来啊,这好事儿就发生了。”
“可是我的运气一向不好,这种奇迹怎会因我而发生?”她调侃着,艾婉也叹着,撇撇嘴,如果运气好,也不至于刚来到这里,就被卷入政事漩涡中。
说来这短暂的月把,竟是她到这里过的最安稳的日子。
“我想我知道是谁了。”艾婉抚了抚那一看便价值不低的补品,清澈仿佛能够洞悉人心的水眸投向屋外,在这南国的,认识她的,也只有一个了罢。
月明酒楼里,艾婉一身白罗裙,在帘子后的琴前坐下。
她慢慢地、轻轻地抚着这动人七弦,竟莫名想到那唯一的一次宫宴,那无法移开的相视,那很淡却分明存在着的……动心、失控。
在她回过神之际,两手已然拨弄了琴弦,弹奏了许久:
鸾凰本是和鸣友。奈无计、长相守。云雨匆匆分袂后。彩舟东去,橹声呕轧,目断长堤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