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他和多喜心的距离未曾走近一步,他最后连替石像披上红布都做不到。
杜子恒便在这里寻找起那件衣裙。
每天出门,在这条街上徘徊着,即使那件衣服就挂在枝头,也一天天,一年年与他擦肩而过。
别人问他在找什么,他摇头不言,黑发找到白首。
一人在前院,一人在后院,夏天听蝉鸣,冬天看飘雪。
他以为自己找到了那件衣服,就能再次见到多喜,却在这里流连多年,与那件衣服错开无数次。
一直到最后,他也没再见到那个女子,仿佛过去几十年都是他一人的幻想,仿佛从来没有过那位女子,杜子恒最后一次进入后院,看到的依然是一尊慈悲怜悯的石像。
他病倒了。
在二叔过世后,杜先生想到杜子恒过世前找的东西,便打印了传单,在这附近让人派送。
多喜闻言,并无悲喜,她是石头,是妖怪,无法理解人类的情感。
听完那个人的后半生,她只是很平静地动了动唇:“这样啊。”
“对了,二叔还有封信,二叔留了封信……”
杜先生跑到了屋内,他记得信就在里面,再出来时手里多了一个信封。
交到了那位女子手中。
多喜拆了开来,取出里面信件。
“吾妻,多喜亲启——”
她安安静静地看着信件,里面讲述的她大多都知道,是那个人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