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坐在屋内的女子如是说,即使讲起过往种种,神情亦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仿佛那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自己只是一块记录了某个人一生的旁观者,自始至终没参与进去。
“他要我爱他。”
她理解不了什么是爱,所以她也没法如他所愿般去爱他。
她当时问杜子恒,什么是爱,正如现在问这个她不认识的男生。
“什么是爱?”她问。
风无理发现自己居然答不上来。
“原来你也不知道什么是爱。”
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是爱,杜子恒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她也不知道什么是爱,她当时看着杜子恒在她面前哭,她想去拉他起来,却只是穿过了他的身体。
杜子恒看不见她了,也碰不到她。
自那一天起,杜子恒再也无法看见妖怪,听不见妖怪的声音。
他再抬起头时,屋内只剩下一尊石像。
“阿恒说他亲手替我做了一件衣服,要带来给我,说我穿上肯定很好看,便出门去。”
“之后他却很少再来,我也忘了已经是多久没见他了。”她说出这句话时,依然只是诉说一个事实,毫无感情。
女子起身,边走边褪下身上的衣物,风无理连忙避开视线。
手上的红衣被接了过去,女子便在此处更衣,她纯洁如白纸,亦无人类自欺欺人的难为情。
等到她穿上那件衣服后,确实很美,夕阳的红日在城市的尽头,倾斜洒落的金光描绘着她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