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奇怪的是周决明在节目上, 对谁都一副温和的笑脸模样。
但在私下里面对他时, 却没有任何情绪。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像他面前的上蹿下跳的小丑。
然后他听见周决明在那边厨房打开冰箱的声音, 想起放在里面的两盘菜, 他莫名有些紧张。
但周决明从不会让他失望。
江诫余光观察着周决明,看见他从冰箱里拿出一颗橙子, 没有一点停顿的、表情也没有一点变化的直接关上了冰箱门。
榨汁机的声音细微的响起来,江诫看见周决明背对自己站在厨房里面的修长背影。
他抿抿唇,想起周决明对节目里那些人的温和面容,觉得自己可能需要换个方式。
他插兜走过去,第一次有些不熟练的要求或是示好别人:“我也要喝。”
周决明正等在餐台边,闻言看见他,没说话,但把这杯倒出来递到了江诫手边。
他自己又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个橙子剥皮。
江诫握着有些凉的玻璃杯壁,站在旁边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听不见我说话。”
榨汁机再次振动起来,周决明开水洗手,终于说了回家以来的第一句话,声音淡淡:“有些问题并没有回答的意义。”
这是在表明他总说废话。
江诫靠在厨台边看着周决明倒出第二杯果汁:“那什么话才有意义?”
周决明去那边洗榨汁机,水流声中他声音不高:“现在的话就没有意义。”
江诫吸了口气,但控制着自己的脾气:“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周决明侧眸看他:“怎么算好好说话?”
江诫第一次发现周决明如此能气人,但他又无可指摘。
他发现自己在周决明面前不论是生气还是服软,甚至就是实打实的上蹿下跳,对方都是那副可有可无的平淡模样。
似乎他怎样,也激不起对方情绪上的一个小水花,江诫有些莫名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