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从雪地上颤颤巍巍爬起身,两臂稍稍一用力,胸口就传来一股钻心剧痛。
鹅毛飞雪一刻未停,寒风一卷,让安德鲁感觉到刺骨凉意。安德鲁记得,自己冬天里时常全裸在冰河中捕鱼不觉寒意,可是此时为什么会觉得冷?
身体尚未冷,心已经寒。
虽然在乔家别墅之中,每天早晚两时会有人专程打扫积雪,但在这段空闲时间里,积雪已然覆靴。
安德鲁站立在雪地上,一双血红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厨房。
盯着厨房墙壁上破开的大洞。
大洞之中的存在,便是寒意侵袭身体的来源。
恐惧,使人感到寒冷。
安德鲁双手缓缓回伸,在腰上一抹,两柄式样诡异的短刀便到了手中。
安德鲁微微弓着身子,面孔上不时一阵抽搐。肋骨断裂并非一件好受的事情,寻常人早已经失去了行动力,对于安德鲁来说,虽不至于像普通人一样,但是也架不住疼痛啊。
有多久没有受过这样的伤了?
安德鲁已经记不起。
但安德鲁知道,至少和爱德华多那个伪君子结成组合以来,自己就再也没有如此受过伤。
安德鲁残暴凶狠的内心有了一丝阴影,他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短刀,发现自己的实力不足平时的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