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强用余光看着这些津津有味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其中不乏有磕着瓜子的大婶,有杵着拐杖的老大爷,还有门牙都掉了的老大娘。
王强被几十把枪顶着脑袋,脸都没有红过,但是被群众围观,脸却红了,为什么人们都这么喜欢看热闹,为什么呢?王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围观的力量是强大的,时间会在围观之下出现延迟,每一秒钟都会变得很漫长。当野外的丧尸拖着失去跟腱的骨掌挪动了一百米左右的距离,王强认为自己举着的骨刀站在城头风餐露宿似乎经历了整年,以至于动作开始微微变形。
当被骨刀架住脖子的少尉感受到刀锋的微微颤抖,整个人也不自禁的吓尿了。少尉心想,莫非是拿刀这位小哥爱冲动,耐心不够好,久久不见连长到,准备撕票了?
大好青春谁也不想死,少尉也还很年轻呐。
终于,正在和人民群众交流今天中午的猪肉为什么这么硬的连长被小兵请到了城头,围观的大伙知道重头戏来了,而王强忍不住精神一震。
连长隔着老远,打着酒嗝吼道:“哪里来的龟儿子,居然赶在爷爷地盘上撒野,你去打听过爷爷是谁没有?”
王强看着城墙下左一脚右一步穿着醉八仙步子走来的守备连长。这是一个中年人,微微发福,油亮的头发有微微秃头的迹象。此时的连长军服袒露,别在皮带上的手枪套里本该有一支手枪,但此时不知道哪里去了。看他迷离的眼神,发红的脸膛,王强可以揣测他中午不知道喝了多少酒。
其实也很正常,在这末世的年代,出名要趁早,人到中年了还是一个连长,实在混的一塌糊涂,若是在和平年代,而非的人口骤减当今,像这种人早该打发回家种田去了。
“我是前来完成任务的佣兵,现在我们人在城外进不来,还请连长大人打开镇大门。”王强朗声道。
听闻是前来执行任务的佣兵,碎石镇的居民们就像炸开了窝的马蜂群一样叽里呱啦讨论开了,隐隐然有一种久违的兴奋感。
连长嫌身旁闹得慌,一模腰间枪套,准备鸣枪示警,结果摸了几下,都没掏出手枪来。连长埋头一看,手枪套里的佩枪不翼而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