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卉默了默,这跟她想的不一样……
安排好沐卉,小李就走了。
任小山哭哭泣泣地被拎站在了竟革旁边,左右转时,时不时就跟竟革来个面对面。
把个竟革烦的,按着他的肩膀将人一转,扭了过去。
任小山哭得直打嗝,双眼肿得只剩一条缝,回头眯眼瞅了瞅他,吸吸鼻子,哽咽道:“颜竟革,你咋也在这里呢?”
“呵!和着你这会儿才认出我来呀!”竟革嗤了声,不耐烦道,“你能别哭了吗?”
“我想回家,我想去剧团学唱戏。”
“那你去呀!”
“呜……他们不让。”
“颜竟革!任小山!”队长一声吼,喝道,“出列!”
竟革一手抵额,苦笑了声,得!又被抓小辫子了。
“走吧。”推了把任小山,竟革率先走了出去,站在了队长前面。
任小山哭着站到他旁边。
“挺能说的啊!”队长双手负在身后,绕着两人走了一圈,“来来,现在给你俩一个表现的机会,说吧,我跟大伙儿听着呢。”
竟革来此小半月,听训听惯了,知道这会儿不能回嘴,越回嘴,队长越来劲,遂抿着唇,站着没吭声。
任小山不懂这些,队长让说咱就说呗:“队长,我想回家,我想去剧团跟老师学唱戏,我想穿漂亮的小裙子,呜……这衣服丑死了,还有我的头发……”
过来后,小谷压着他在部队的理发店把头发剪了,理了个小平头。
当场就把小家伙丑哭了。
手上染的指甲花,也给刮了。
伤害叠加,小家伙能不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