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张老太炒好最后一道菜,打开蒸锅,端出盘本帮熏鱼,夹了块给秧宝:“去看看你爸他们说完话没,吃饭了。”
秧宝捏了片菜叶垫着,吹吹咬了口,刚出锅的熏鱼,咸香可口,带着嚼劲:“师公,吃饭了。”
任飞沉应了声,看向颜东铮和田公安笑道:“陪老头子喝一杯?”
田公安偏头瞅眼颜东铮,笑道:“行啊,有什么好酒吗?”
“酒柜里茅台、五粮液、剑南春、泸州老窖特曲……想喝什么,你们自己拿。”任飞沉说着,拉开书桌抽屉,从中拿出一大一小两个紫檀木雕花木盒,递给秧宝,“看看喜不喜?”
秧宝将吃了一半的熏鱼塞给爸爸,掏出手帕擦了擦手,接过木盒打开,小的那个装着枚用红绳穿起的羊脂玉扣,另一个装的是只碧玉雕刻的小牛,牛的额头上刻了“秧宝”二字。
看着小牛上的刻字,秧宝欢喜道:“师公,这是我的生肖牛吗?”
“对!”任飞沉摸摸她的头,“师公雕工不行,这是请副馆长帮忙雕的,喜欢吗?”
“喜欢!”放好小牛,秧宝取出玉扣递给任飞沉,“师公帮我戴上。”
“好。”
这枚玉扣是任飞沉新得的,比上一枚的品质还要好上几分,颜东铮把闺女塞进手里的熏鱼三两口吃完,低头看了眼,对师傅道:“让您破费了。”
任飞沉摆摆手:“瞎客气啥!”
用过饭,又说了会儿话,田公安告辞离去,张老太收拾好客房,让父女俩进去睡会儿。
一觉起来,已是下午三点。
洗把脸,任飞沉带父女俩出门,去了两个黑市小胡同。
秧宝有钱有票,任飞沉和颜东铮买的十分尽兴,崇祯的字,雍正斗彩缠枝花卉纹碗,乾隆瓷母瓶,乾隆画的胖鸭子。
用秧宝的钱买的,师徒俩谁也没要,修复保养后用软棉布包裹起来,装进樟木箱,拎回思南路小洋楼。
彼时已是夜间10点多了,两位师傅和秦秀睡了,金山帮父女俩把东西搬进大厅,回了夫妻俩住的屋。
颜明知从书房出来,扫眼地上的箱子:“买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