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却是一跃而起,搂着她又倒在了床上,云欢赶忙拍开他的手,问道:“咱们的床幔是怎么回事?”
昨夜被人迷得七荤八素,所有的心思都放在长平身上,以至于忽略了周边的变化。今儿一看,平日里一片柔红的床幔,不知何时换成了素白,素白也就罢了,可隐约见着上头还有一幅幅的图画。
云欢再走近仔细一看,顿时脸上大红:这,这都是什么啊?怎么看着竟是一副春宫图?画上帐内男女似在做那欢爱事,一旁的门外却站着个少女在偷窥,还情不自禁地把手伸入自己的裙子里……
云欢再挪眼一看,这画旁边连着几幅,她隐约觉得眼熟,似是《风流绝畅图》上的画作,真真是香艳至极。
长平搂了她在怀里,低声细语说着话儿,可人也不老实,时不时还要碰着云欢的耳根,嗓子因着刚睡醒,带着些许嘶哑,越发撩人。
“这副床幔可是赵二的压箱宝物,难得他肯割爱送了我。”
“赶紧取下,若是让丫鬟们瞧见……”云欢抬手要摘床幔,长平伸手去咯吱她,至最后连云欢都不晓得,为什么两人乱成一团的结果是,自己的衣裳被褪尽了,方才还没睡醒的宋长平病秧子又成功地引诱她做了一回快乐事。
她唯一记得的是,最后她筋疲力尽,长平还要爬上来时,她翻了个白眼,一脚踹他下了床。
“大爷,您的脸……怎么伤了?”将近晌午时,长平带着宋磊行走在雍州城的大街上,宋长平分明是一脸春风得意,可是脸上有可疑的一道青痕。
宋磊狐疑地望着自家主子:你说,他陪在主子身边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从未见着主子被人打了还这副发了大财的模样,这几日他可没出门,难道,是大奶奶打的?
可哪个男人被女人打了,还这么兴高采烈地?
再精明的男人,成了亲,果然就会变傻。宋磊看了看自家主子,默默哀悼。
宋长平好笑地看了一眼宋磊,突然笑眯眯地拿着折扇敲了敲他的头,道,“石头啊,你瞧你也老大不小了,可瞧上了什么姑娘?”
“……”但凡男主子要替他说亲了,那可真是主子春心荡漾了!
宋磊赶忙摇头,换了话题道:“主子这是要去哪里?”
“去瞧瞧你的心头好,绿萝!”宋长平依旧带着笑意,可是宋磊只觉一阵冷风吹过,背后却湿了大半。
“大爷怎得突然想起她来。”宋磊赶忙道,“她们二人自搬入城西那院子,日子过得也算太平。大爷还是别去了吧?”
“你对她们的情形倒真了解。”宋长平冷哼了一声。
宋磊也不知宋长平今日为何突然想起二位绿姑娘来,只觉得他的态度不太对,当下也不敢隐瞒。
“绿萝绿衫姑娘自小同我一起跟着大爷,多年情分,总是不能变的,自她们出府后,便在院子前头开了一家粥铺,我得空时便会去一趟。绿萝姑娘身子不好,我也想着照应一二。前些日子,他俩还求着我帮他们寻了个跑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