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太细细问了两句,心下顿时大喜,让绣屏给了重礼,自个儿却是带着王氏到了云欢那。
院子里人人都在忙碌着,她们到时,思华正指挥着一群丫鬟将一桶桶的热水往长平的屋子里送,她们甫一露面,思华赶忙行礼。
“你们大爷如何了?人呢?”王氏赶忙问道。
“别问了,咱们自己看看去!”老太太着急见着孙子,径直往那人来人往的房里走。
刚刚绕过屏风,便见长平闭着双目在药浴桶里泡着,脸色被蒸腾的热气熏地红润。饶是未醒,却是伸出一只手到了浴桶外,手掌正正抚在靠在浴桶边打瞌睡的云欢脸上,
云欢想必是累坏了,坐在杌子上,药浴桶里冒着热气,云欢鬓边的发也染了一层雾气,顺着发梢凝成水珠一点点地滴下来,她也浑然未觉。
原本并不是喜庆的画面,可是众人也不知为何,看到这场景,只觉二人恩爱非常,让人心中一动,鼻头一酸。
“大奶奶自清晨忙到现在,滴水未进,一直守着大爷。”思华低声道,“大爷倒是醒来了片刻,见大奶奶歪着,让她去休息,大奶奶执意要守着,就……”
就这样一个靠着,一个抚着。
“好好伺候你家大爷,大奶奶。”宋老太太领着众人又悄悄地退了出去,心下里,只有浓浓地暖意。
长平这药浴,一泡便泡足了十二个时辰,其中孙姨娘打发了宋蓝笙和宋长明来看望,宋紫颜也说要来,都被王氏派人给拦住了。云欢总算落了个安静和清闲,心里真是感激王氏地紧。
只是宋长平这厮,病着也不学好,自醒来那刻便不得闲。苗玉髓分明说过,他的蛊毒清了之后,调养身子便好,他却变着花样装可怜。
一会子揉着胸口,“欢儿,胸口疼,给揉揉……”
一会子手抵着脑袋,“娘子,头疼,疼得都快裂了,是不是要叫林源修来看看,这病还没好?”
再没一会,又听到他低声惊呼,“娘子,我下半身不能动了!”
云欢前几回还上当,结果就是时常被长平一把搂在怀里,直到他上下其手过足了瘾,云欢满面红光,娇喘连连,面带愠怒地甩开他的手。
“这人啊……”从前就是个伪君子,碍着有蛊毒,要禁欲,才收敛了许多。可这病要是治好了……
她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