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欢躲闪不及,被他的胡茬子弄得直发笑。两人在床上滚成一团。
半晌,云欢缓过气来问宋长平道:“那个丁山很厉害么?”
“厉害!”宋长平沉吟着。
若真是蜀州那个丁山,他倒是知道些底细。这个丁山从前在林将军麾下,同他也有几分交情,若是能见着面,兴许还能说上两句话。
可现下他是钦命要犯,连林轻南都寻不到他的踪迹。赵知府又派了官兵护着宋府上下,他想要再进来,更是难上加难。
事情也果真如他想的那般,几天来,府里竟是异常的风平浪静。
这一日,章奎特意派人来传话,说是丰年中有要事相商,请云欢过丰年一叙。云欢想着章奎平日最是有主意,若非有大事,定然不会特意来找她,所以特意同长平说了一说。长平放心不下他一个人上街,执意送她去丰年。
一路上,马车欢快地跑着,云欢掀了帘子看外头,笑道:“不过这一段路罢了,有什么不放心的。看外头人来人往的,还敢有人劫了我不成!”
话音刚落,马车却是剧烈地晃了晃,云欢一个大趔趄扑在长平身上,好在长平眼疾手快,用手护着她,否则绝对头撞车板,撞个满头包!
“这是怎么了!”云欢抱怨了一声,驾车的福寿却是唤了一声“爷”,片刻后却没了声息。
外头一片寂静,长平沉了脸掀开帘子的片刻,外头已经有人快速闪身进来。
云欢只觉得自己眼睛都看不清两人之间的动作,两人已经在狭小的车厢里过了几十招。待两人停下时,长平已经扣住了那人的咽喉,那人的短刀也正正好对准了长平的心脏。
云欢这才看清来人,是个满脸髯须的的汉子,眼里全是杀气。
两人之间的对峙,竟是让云欢后背都湿了。
“你说,是我的刀利,还是你的手快?”髯须汉子面不变色的问道。
“要么?试试?”长平也毫不示弱。
云欢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再看长平,月白色的长袍被刀划出了一道又一道的口子,隐约可见上头渗出斑斑点点的血迹,右手虽是扣住了髯须汉子的咽喉,可是左手却是垂在身子一旁,血滴在白色羊毛毯子上,触目惊心。
“那就试试。”髯须汉子嘴一斜,眼见着就要用力往下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