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微微一顿,说道,“我父亲喜欢品茶,我自幼耳濡目染了些。”
薛升见她提及她的家人,更觉自己又近了她一步,不枉他这几日放下许多事来讨她欢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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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已是五月,荣掌柜起了个大早,惹得贺绿浓不满,眼也没睁开就责怪道,“你这么早起来做什么?”
“我急。”
贺绿浓更是不满,“你长我十余岁,那些阔太太每次都嘲笑我嫁了个老头子,你身子果然不行了,半夜不是去过一回吗,如今又去。”
“我才四十出头,正当壮年,哪里是个老头了。我是急着去开门等刘九过来取酒,五天后刀把子就要来要钱了。”
贺绿浓嘀咕一声,“还早着呢。”
她拦住他,往他身下摸,一双媚眼直瞧他。荣掌柜叫苦不迭,“我哪里有这气力一天伺候你两回。”
贺绿浓立刻冷脸,缩手回来,“不中用。”
荣掌柜一心要赚钱,也不跟她计较。匆匆洗了脸漱了口,就去开门等刘九。
可等了一日,都不见人。看着斜阳将落,他差点没愁出满头白发来。连声安慰自己刘九有事晚了,明日定会出现。
明日复明日,都已过了三天,刘九都不来。荣掌柜夜不能寐,这日回到房中,见贺绿浓已脱鞋上床睡觉,不由气上心头,“你就知道喝喝吃吃,一点也不着急!”
贺绿浓尖声道,“着急有用么?我又不是刘九。”
说罢,提被睡觉,不再搭理他。荣掌柜心里苦得很,愁得很。
五月已过半,刘九没有来。那按着地址去寻人的小二也回来了,说那儿根本没这个人,甚至那儿也没有刘姓富商。荣掌柜的黑发顿时见白,他这才死心——那刘九买酒是假,根本是在诓他。
可用四千两定金来开他玩笑,这又是怎么回事?那人是傻子?
荣掌柜去开了那酒来喝,醇香无比,可到了嘴里,却因心中愁苦,连酒也苦了,几欲落泪。
贺绿浓外出回来,闻到满屋酒气,抢了他杯子,“喝得烂醉有用?没出息。”
荣掌柜借酒壮胆,怒得扇了她一巴掌,“贱丨人,你平日用了我那么多银子,隔三差五就去买绫罗绸缎珠宝首饰,我可曾说过你?如今我要欠下一屁股债了,你竟还这样不关己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