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瑶过去不干不净的,还有个那么大的儿子……孩子是斩不断的牵绊,她这辈子都会跟前一个男人纠缠不清了,难道你要受一辈子的窝囊气吗……”
“儿子,爸妈都是为了你好啊……”
路司译始终沉默不语。
路母拿了宋青瑶签字的离婚协议给路司译看,“你瞧瞧,这是她签的。她很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都没争取一下,更不会像你这样……你怎么就一根筋啊……人家多潇洒,说离就离了……”
路司译接过那份离婚协议,扫了一眼后,面无表情的撕碎,撕的只剩下一把碎屑时往地上一扔。他惨白的脸上渗出铁青,有种极力压抑的隐忍。
“阿译,你撕了这个也没用。你们的离婚证已经办下来了……宋青瑶那边也收到了。”路母说,“你跟宋青瑶,已经不是夫妻关系了。”
路司译瘦削的五指紧紧攥着床单,脸色青的吓人。
在路司译养伤期间,他的活动范围仅仅局限在家里,手机和电脑等与外界联络的工具都被没收。家里有一个医护人员,两个佣人,五个警卫员。这栋房子就像一个坚不可摧的牢房。就算竭尽全力逃出,也逃不过外面大院里的层层警卫防守。这几天路司译常常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眼神幽深。
路母抹着眼泪对路父说:“我们这么做,会不会物极必反……我真的担心阿译……”
路父说:“现在是彻底断了他的念想。我就不信离个婚比戒毒还难。”
路母说:“我好心疼儿子……他受的磨难已经够多了,现在还闹出这种事……”
路父:“妇人之仁只会害了阿译。现在对他狠,是为了他好。”说着,叹了一口气,“也怪我们以前太疏忽了,在他成长时期没有给予正确的引导。他有性格缺陷,必须狠下心板正。”
路母哽声道,“我没觉得阿译有什么问题,以前犯错是年少不懂事,交错了朋友……这次是爱错了女人……我儿子怎么就这么命苦……”
次日,路母带着司机,去超市选购食材,打算亲自给儿子做一顿营养餐。结账的时候,她收到了家里佣人的来电。
“砰”的一声,手机掉落在地,昏厥的她被司机及时扶住。
路父正在政协会议现场,听着委员们各抒己见,秘书长急匆匆上前,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握笔的手一紧,脸色霎时白了。
路家,路司译在浴室里用刀片割腕,被发现时已昏死在血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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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司译醒来时躺在三甲医院的高干病房里。由于抢救及时,没有危及性命。但他的身体已经极度虚弱。医生护士都围着他转,房间里充满了消毒水的味道。
路父坐在病房外,脸色沉郁。路母哭的眼泪止不住,“我就说物极必反吧……阿译得过抑郁症……怎么经得起这种精神刺激……你的方式太强硬了,只会把阿译往绝路上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