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朗儿,他以前功课就好,如今就算是相公过世了,我也不想耽搁他的前程。”
“娘。”冯诗雨也跟着抹眼泪。
杨家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看着这两母女都在哭,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周氏刚想安慰两人。
“滚!”杨春树这次的声音比刚才更大。
“小树,你怎么回事?”杨铁柱皱着眉头说道:“先生教过你什么,你忘记了,她们再怎么说,也是客人,你这样太失礼。”
杨铁柱说这话的事情,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觉得儿子的待客之道不对。
“爹,”杨春树红着眼眶看着杨铁柱,“这女人才刚刚来我们家,你就偏向她,为了她,你还说我,我是你儿子好不好?”
过了,过了,杨春花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么会这样,不过,她清楚,哥哥是误会爹的意思了,但这话既然已经说出来了,她也只有跟着哥哥继续说下去。
酝酿了一下,声音带着委屈,抢在面红耳赤准备开口教训哥哥的亲爹前面说道:“爹,我哥哥说得没错,你看看她的样子,动不动就哭,村子里我见过像这样的就只有许一鸣他娘,再看看她的脸,女儿都快成亲了,还涂脂抹米分,给谁看,我刚刚可是听到她说,她相公已经死了的。”
杨春花的话,让杨家人心里都警觉起来,特别是杨家的女人,越看她就越是觉得小花儿说得有道理。
“还是说,爹,现在日子过好了,你也想学县城里的那些老爷,给我们找个姨娘。”
杨春花吸了吸鼻子,她的兄弟姐妹纷纷瞪着周福娘和冯诗雨。
杨铁柱的脸已经红得发紫了,看着女儿要哭不哭的模样,哪里还舍得教训,“小花儿,爹没有那个意思,绝对没有。”
范氏看着周福娘,刚刚因为她能说会道而产生的好感消失殆尽,先不说因为她让老大父子差点吵起来,单单就是她寡妇的身份,还穿得这般的艳丽,打扮得如此漂亮,再想着她拿着手绢抹眼泪的模样,可不就是许一鸣她娘的做派吗?
“老头子,我看还是算了吧,她一个寡妇带着儿女住在我们家,像什么话,若是传出点流言,我们多少张嘴都说不清。”
范氏的话,杨大栓是赞同的。
“老四媳妇,一会带她们回去吧。”杨大栓这话落下,就说明事情无更改的可能。
周福娘和冯诗雨是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来这里之前,她们也是打听过杨家村的情况,对于许一鸣的娘那样独特的村长,她们又如何不知道。
听到她们被说成那样不正经的女人,两人心里是很气愤的,只是,人家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她们再赖在这里,不就明摆着说她们对杨家的男人有企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