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转身进了西间,见炕上只铺着张席子,问道:“这里也不住人?”
晚晴道:“这原是我婆婆住的地方。”
伏泰正点点头出了门在檐下台阶上站了许久,虽不回头,也听见晚晴跟了出来,她细微的呼吸声并因紧张哭泣过胸脯间的起伏恰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他右手自指尖到整个背上都起了酥麻,肢体脉络中还记忆着她唇上的温柔与弹嫩。忽而想起这侄媳早间还一脸兴冲冲的追着族长,是而问道:“青山可有来信?”
晚晴抬头望着这阿正叔的背影,压了胸中委屈回说:“并没有。”
伏泰正点了点头,撩了衣角下了台阶才走了几步,忽而就听后面晚晴问道:“阿正叔可是从远处来的?”
伏泰正回头:“是。”
晚晴又问:“那您去过京城吗?”
她方才哭过,眼中朦胧如蓄着秋水,颊上叫眼泪润湿过的地方泛着红气,鼻子一吸一吸,端得还是个孩子模样,可她如今竟膝下也有个三岁的孩子。伏泰正答说:“去过。”
晚晴又问:“那大考如今是在秋季还是春季?我听闻人说如今春闱改了秋闱,可是这样?”
伏泰正道:“朝中有这样的说法,但不止改考期那么简单,届时不但考题,考法,规则,一并都要改。”
晚晴听这意思,以为是果真改期了,心下大宽面上也浮起喜气:“那就好,就算改期,也不过多等得半年而已。”
伏泰正听了知她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科考改期,那里会那么容易。只是许多东西并不是一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他不忍叫这侄媳再有愁眉,是而略点了点头,仍出院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