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氏才要言语,高山掀了帘子出来道:“男人议事,你们这些妇人总来打听什么,他如今正在温课,那里会日日信写,快些回家去。”
晚晴追了一路,叫高山几句冷冰冰的话击的有些发怔,嗫嚅着说:“我在泉市上听人言说,青山哥来信了。”
族长也掀帘子走了出来,负手皱眉在檐下站着:“妇道人家,平日就该在家作针线,育孩童,方是为妇之本,成日四处听闲言搬事非,成何体统,快回家去。”
这伏氏一族的族长多少年是个威严之人,尤其晚晴样貌生的太好些,偶尔碰见总要训斥一番,也是为了要叫她尊规守分之意。但今日这话说的分外狠,晚晴又是失望又是委屈,虚敛了一衽道:“那奴家告退了。”
言罢转身,抹着眼泪回家去了。族长随后亦出了院子,亦回上伏村去了。
娄氏见人都走了,进了厅房问高山:“不是说青山来信了么,怎么不叫她知道?”
高山瞪了娄氏一眼:“就你事非多,少问闲话。”
娄氏不敢言声,两人对坐了半晌,高山终是忍不住说道:“往后,咱们家不愁土地了。”
娄氏心中一喜,扑过来问:“为何?”
高山嫌弃的躲开了娄氏道:“你只知道这个就成了。青山来信的事情,千万不敢泄露给任何一个人,你可知道?”
娄氏冷哼一声:“我这里嘴巴是上了锁的,就怕族长那里,今晚就能露到马氏那个贱人耳朵里,明儿早上晚晴就知道了。”
高山道:“这是一村子千古难遇的大事,况且若真如青山所说,整个秦州都要震动,族长他不敢的。”
娄氏隐隐听得似乎方才族长说青山真中状元了,但见丈夫这个神情也不敢多言,仍出门到厨房里造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