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公子们,且不说出身如何,是否胸无点墨,就单单这么看着,比那些世家公子也不缺个鼻子少个眼睛,该拿捏的风情甚至比那些自傲的世家公子到位多了,最重要知情识趣,你勾勾手指,便对你款款深情而来,是真是假又有何关系?
他娘的这世上的真情又有几个?就算是真,又能有几年?又有这银钱买来的让人舒心惬意么?
银霜月突然感觉自己先前想要嫁人的路子走岔了,她应当放弃嫁人的思想,养他个一院子的面首,荒唐的又能怎样,名留青史又能如何,今生今世爽利了才是真格的……
不过她激荡的小情绪,在看到了角落里面一个面白如纸唇色却嫣红似血的小公子时候像是被砍掉的脑袋,“咔嚓”就断了。
心突兀地疯跳起来,这个……长得好像十五六岁的银冬啊,连郁郁的气质都一模一样。
银霜月突然间就没了刚才那旖旎的心思,心头突突直跳,她刚才想得美,看到这个神似银冬的小公子,银霜月才想起来,她想嫁人都嫁不成,要是真的养面首,银冬还不知道要疯成什么样……
哎,那个小孽障,可叫她怎么好啊。
银霜月低头,正想挥手让这些人都下去,接过面前杯中的水晃了一下,她看到了水中倒影,抬手要打发人的动作一顿,在屋子里小公子的身上挨着个地指过去,指着角落的那个一直郁郁低头的小公子说,“就他,其他的都下去吧。”
那小公子看上去年岁不大,发觉自己被选中了之后,表情瞬间开裂了,惊恐得瞪圆了眼睛,瘪了下嘴似乎想要哭,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把头扭开,生生忍住了。
悬泪若泣的模样,更像是每次被她找茬揍了之后,委屈巴巴的小冬儿。
银霜月盯着他看,百爪挠心似的,恶趣味被狠狠地勾起来,手心直痒。
“哎哟,姑娘这眼睛真是尖,这可是昨日才进了院子的小家伙,还干净着呢,”老鸨子笑得活像个母鸡,不过片刻后又说,“不过他干净是干净,性子却烈得很,也没经验,不如姑娘再点一个,留下来一个伺候,也好让会伺候的人来教教这小东西,才好伺候姑娘。”
这种玩法银霜月从前也听说过,但是她当时年岁小,只觉得荒谬至极,但是现在年岁大了……哎,不提也罢。
银霜月连忙清了清嗓子,遏制住自己乱飞的想法,一本正经地摇头,“不了,就他。”
老鸨子点了点头,但是还是害怕那个小公子性子太烈了,冲撞了银霜月,带着人临走的时候,凶神恶煞地压低了声音,不知道和那小公子说了什么。
屋子里只剩下银霜月和那个站在原地,不肯过来的小不点,她心道作孽了,且不说那么大个小孩子,还没懂什么就干这个,要是遇见个丑八怪不知道怜惜的,亦或者干脆就是个男的,怕是要留下一辈子的阴影了。
银霜月想到这里,猛的想起自己现也是个丑八怪,顿时就伸手挡了下脸,她本来不欲这样的,可是她须得借着这小公子达到目的,她就不信,这帮人敢看着她真的眠花宿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