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感谢我,如果昨天我不来的话,你根本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银冬歪着头又看了一眼隶术见鬼一般的表情,心里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继续道,“让我来想想,我娘子最擅长的就是分尸,当然不是你那种拙劣的技术,她能用一条丝线,把你的脖子从你的头上丝毫没有阻滞地割下来,”
“咣当,掉在地上,”银冬模拟了一下声音,余光看到隶术哆嗦了一下,笑容更深,“如果滚在她的脚边的话,她可能还会觉得碍事踢到一边去……”
“至于你的身体,我娘子用不上半个时辰,就能将你身上所有的骨头和肉分离的干干净净,”银冬啧了一声,“我见着你院子里还养了两条大黄狗,后院还有几头猪,是也不是?”
隶术的表情已经泛白,他到现在心里不肯相信银冬的话,可是银冬说的太过寻常了,寻常到你根本无法怀疑它的真假。
银冬轻飘飘的,落下最后一记重击,“你平日里肯定没少见到我娘子喂的大黄狗还有后院的几口猪吧?”
隶术猛的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朝后退,他确实是看到银霜月……经常都喂那两只黄狗,还有后院…后院的猪也真的去喂过。
当时隶术还说,这些都是下人做的事情不劳她亲自动手……
“不用这么惊讶,”银冬走到栅栏边上,手指轻轻敲着栅栏,一下一下,继续到,“成婚的前一天晚上 ,黄狗和后院的猪都没有喂,你猜猜从你骨头上剔下来的肉,够不够这些东西吃?嗯?”
“当然了我娘子最后会为了保险起见,把你的骨头带走,剃了所有的肉人骨大概也就……”
银冬笑了起来,“也就一个包袱大小,我背过的,背过很多次,一点都不重呢,”
“至于扔在哪,当然也不会只扔在一个地方,那样太容易被发现了,”银冬说,“我娘子大概会边走边扔,你的尸骨最后可能会散落得到处都是……”
隶术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今晨已经被定下了死刑,但相比于砍头来说,银冬此时此刻对他说的话,却更能激起他的恐惧。
银冬欣赏了一会儿他的表情,叹息道,“你以为你的那些伎俩,还有你的那些事情能够瞒得过她吗?我娘子是这世上最心善的人……也是这世上最心狠的人。”
“喜欢她?你得用命。”
银冬说完之后,不再看隶术一眼,而是慢悠悠地朝着牢房外面走去。
隶术听着银冬远去的脚步声,片刻之后嘶声喊道,“既然如此,那你与我在她面前又有何不同?!”
银冬脚步顿了顿,脸上的笑意淡了一点,他没有回答隶术的话,而是径直走出了牢房。
但是朝着牢房门口的马车走的时候,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当然不一样,他是银霜月亲手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