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一碰上,银冬便叹息一般的哼了声,魂都要飘出体外了。
只不过还未等他再有动作,银霜月有些僵硬的按着他的脑门,将他推离自己,糟心的一张秀雅温婉的眉眼,都要集结到一起了,那上面溢满了嫌弃。
“你……”银霜月顿了顿,看到银冬受伤的眼神,收敛了自己的嫌弃表情,清了清嗓子站起身,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你死了那条心吧。”
银冬对着银霜月匆匆离去的背影幽怨的喊了一声,“长姐!”
银霜月站定,他眼中一喜,却听银霜月又道,“你近期处理灾患,定然繁忙,无事便不要去含仙殿了。”
银霜月所这话也是咬着牙绷着脸的,银冬平日里爱缠着她,要是真的许久不见,银霜月也扛不住的。
不过不下决心断了他的念想也不成,银霜月对银冬真的是……唉。
银霜月走了,银冬这一次没追,也没再开口,有些失魂落魄的拿过银霜月的那杯茶,当酒一样一饮而尽。
浅褐色的茶水顺着他的嘴角一路流到下巴上,银冬垂头半晌,抬起眼睫却笑起来。
想要冷落他,没门。
他早就做好了银霜月会有的各种反应的应对措施,反正宫中岁月无尽,他有一生的时间同她耗,看谁先心软!
银霜月回到含仙殿之后,便交代起了平婉,今日之后,含仙殿闭门谢客,无论是妃嫔请安亦或是皇帝来了,一律不见。
银冬这一次表面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实际上他不光得到了一个长姐亲自绣的胖头鱼荷包,整日珍惜的戴在身上招摇之外,又更加的摸清了一些银霜月对他的容忍程度,严格来说,长姐的心肠,对着他能软出结来。
银冬时常阴暗的想,若不然就一碗汤药下去,生米煮成熟饭,彻底将长姐变为他的人,让她充分的亲身体会到他已经长成了男人,长姐或许就会打破对他的认知,不再将他当成胡闹的孩子。
届时只要他对自己更狠,下狠心自我折磨一番,让长姐怜惜,她也一定会原谅自己。
这是最简便有效的办法,亦或是他干脆便一把火烧了含仙殿,谎称长公主葬身大火,再直接在龙临宫的偏殿修建一座暗宫,将长姐关如其中,届时他要如何为所欲为,谁又会知道,谁又敢知道?
可是不行,若是银冬这般想要得到的,是任何一个人,无论是谁,他都有无数让人迅速臣服的手段,哪怕心中不愿,也必然会咬着牙含着笑,曲意承欢。
可这个人是长姐,银冬就算再是畜生,也不能那样伤长姐的心,他要的也不是单纯的占有,他要长姐拉着他的手,心甘情愿的同他走到白头。
于是他只能迂回曲折,拉锯一般的磨下去,却也痛并快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