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连她自己都无从察觉的溺爱。
可惜这溺爱的立场,是银冬最最不希望得到的,对于一个自小养大的孩子的爱,却不是把他当成一个男人。
银霜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声音冰冷的开口,“今日酒醒了么?”
银冬看向银霜月,这片刻的功夫,眼睛都红了,一半是疼的一半却是因为激动。
昨晚长姐将他打昏之后,却还是为他传了太医,银冬清楚长姐对他并无男女之情,但只要长姐对他心软,那就不是毫无希望。
“醒了。”银冬哑声道。
银霜月起身,紧紧拧着眉,走到银冬的身边,自上而下的看着他,“如今整个人清醒了吗?”
银冬仰着脸,冕旒上的垂珠鲜红,落在他一如昨晚肆无忌惮的眉眼之间,银霜月看进他眼中,不由心惊的后退了一步。
“清醒了。”银冬盯着银霜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银霜月稳住身形,心里告诫自己架势必须拿住了,于是开口的声音更冷更低,“可知道错了?”
银冬点了点头,非常乖巧的垂下头,垂珠乱晃,遮盖住他根本毫无悔改之心的情绪,声音如同被霜打过似的,“长姐,冬儿知道错了……”
错了是错了,银冬知道自己做错,知道自己从对银霜月有这种情愫开始就是错的。
可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们已然退不回原先的模样,他一个眼神都能让长姐退缩,即便错了又如何呢,已经来不及更改,银冬也不想更改。
不过以退为进的道理银冬是明白的,昨晚他就不应该喝那么多酒,酒喝多了他有些太过放肆,定然是将长姐吓坏了,他需得慢慢来,不能再像昨晚一样冒失。
于是银冬的认错态度尤其的诚恳,乖的不像样,好像昨天晚上那个充满了攻击性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长姐我错了,”银冬抱住银霜月的腿,眼泪说掉下来就掉下来,“我昨晚是醉酒,猪油蒙心了,我是疯了我才会那样对长姐……”
银冬靠着银霜月的腿,银霜月又抽不回来,起了一身的小疙瘩,银冬并不同银霜月对视,低垂着头露一截白白的脖子,弱小无助又可怜。
但其实看着地面的眼中尽是狡诈,还故意提起昨晚的事情,“我不应该亲长姐,不应该将长姐抵在书架上……”
银冬说到这,将眼中的情绪藏起来,扬起脸,将他的无辜模样用得淋漓尽致,“我不应该……”他的脸慢慢红起来,又做出一副非常难以启齿的模样,眼睛闪烁的看着银霜月。
“让长姐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