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这些虚名上的事不多说了,正事要紧。”陈雨说,“本兵提议城防以文登营为核心,这一点本官赞同,以文登营的实力,也不用谦虚客套。不过其他各部也不能闲置,要合理利用资源。”
陈新甲恭敬地说:“如何布防,请国公示下。”
京营的将领们心中颇为鄙夷,堂堂兵部尚书,身为大明军事力量的管理者,居然对一名武将这般毕恭毕敬,当真失了朝廷重臣的体统。但这话只敢在心中腹诽,万万不敢说出口的,他们也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武人身份,与陈雨是同行。
陈雨指着城楼说:“各处城门及城墙的防御力量,以东江镇步军为主、民勇为辅,文登营及东江镇马军作为机动兵力,镇守城内,不上城墙;京营和腾骧四卫的人马,作为辅助兵力,打仗不行,搬运粮草器械总是可以的,至于五城兵马司的兵勇,就不用守城了,干回他们的本职,缉拿盗贼、维护治安即可。”
一听这个安排,京营的勋贵子弟们和腾骧四卫的太监、将领们有些骚动起来,一个个满脸愤懑,甚至有人下意识地往前走了两步,似乎要和陈雨理论。安排守城也就罢了,可是连民勇都被重用,他们这些正牌子官兵,天子门生,居然沦为搬运粮草器械的苦力?士可杀不可辱,真要接受了这种安排,以后在京城怎么抬得起头?
结束了潜伏角色,重新回归的张富贵站了出来,“锵”的一声拔出佩刀,大喝道:“怎么,想动手以下犯上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