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的话说的很明白,可是牟老中一时转不过这个弯,还想据理直争,张嘴道:“但是……”
“闭嘴!”陈雨打断了话头,眼神凌厉地看着他:“我只需要一个听话的合作者,而不是自以为是的家伙。如果你不想与我合作下去,趁早说。能够取代你的人多得是,我随便就能找一个。”
牟老中从仇恨中清醒过来,想起了那些犀利的火铳和长矛,额头冷汗直流,“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颤声说:“小的一时糊涂,请陈爷恕罪。”
“呵呵,这才对嘛。”陈雨换上了笑脸,伸手去扶牟老中起来,“和气生财嘛!盐课司的人可以放下恩怨,本官相信你也能放下。”
牟老中擦了擦头上的汗,小心翼翼地问:“那以后,私盐该如何做?既然陈爷打算与盐课司交好,是不是从此放弃私盐?”
“谁说的?私盐不但不能放弃,还要做大!”陈雨瞪圆了眼睛,“咱们只是放弃这种自戕式的斗争模式而已。只有私盐时刻保持对官盐的威胁,我才能左右逢源,从私盐和官盐两面都获利,同时也能保证你的安全。你记住,无论价格是否上涨,私盐永远比官盐低一两银子就行,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牟老中暗自咋舌,这位爷胃口真大,两面都要讨好,两面都要收钱,登州府的盐业岂不是都在他的掌控之下了?
“小的明白了,一切照陈爷的吩咐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