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章看了看简达礼,又看了看曹金,觉得无比郁闷,一肚子话都堵在嗓子眼里说不出口,良久,颓然坐下。
简达礼和曹金追着陈雨到了衙署外,窃窃私语了一番,似乎是商量好了细节,然后回到衙署内,分别向黄章告辞。
“黄大使,简某要赶回海沧场处理公务,就不在这里耽搁了,告辞。”
“曹某不如二位大使财大气粗,这一年一万二千两银子如何筹措、如何平账,必须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先走一步。”
三人来时同气连枝,似乎是牢不可破的同盟,没想到被陈雨两三句话就瓦解了。等两人走后,黄章既气愤又无奈,问唯一留下来的符有地:“本官难道做错了?”
符有地眨巴几下眼睛,心想不能说大实话,但也不能睁眼说瞎话,只能模糊地回答:“是对是错,旁人不好评价,大人觉得妥当就行。”
黄章思索良久,终于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符有地暗自摇头,这个黄大使如此一意孤行,只怕宁海场盐课司的灭顶之灾就在眼前,他的乌纱帽也戴不了多久了。
没想到转折就在下一秒发生。黄章走到门口时,头也不回地说了一句:“毕竟本官刚才态度过于强硬,不方便服软,稍后命人把银子送到巡检司,你替我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