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爬起床,看见母亲死命的拽着父亲的胳膊。
“你别发神经啊,你把他砍死了我们怎么办啊……”
“你别拦我!别拦我!我非跟那个狗曰的同归于尽不可!非跟他同归于尽不可!”
陈立平素很少跟父亲说话,但那时,血浓于水让他不由自主的、情急的冲过去夺他父亲手里的刀。
嘴里同时叫喊着说“要砍我去砍了那个王八蛋!我没成年砍死他就砍死了!”
这句话,让他父亲丢了刀,坐在沙发上,抱头低泣。
没有办法接受,陈立的父亲没有办法接受这种不公,长年累月的勤恳工作,被一个平时混曰子的马屁精用十万块钱践踏。
钱……
陈立想起了此事。
他突然意识到,他对金钱的愤怒也许不是一天两天,也许从那时候就已经印在内心深处。
‘我一定要当百分之一!’
他双掌按住两个敌人的头,狠狠的发力,两颗脑袋在他面前、狠狠的碰撞在一起!
陈立把两个七窍流血的人推飞到桥外,冲着拱桥上早已经吓破了胆的一群人吼叫道“降不降!你们降——不——降!”
旁人眼里,此刻他瞪大了眼珠子、阴沉的又透出无穷愤怒的神情,简直犹如嗜血的魔鬼。
不知道谁带头,跪了——
于是桥上的人全都跪了!
他们跟被打死的几个头目是‘兄弟’,但保护费的收入,从来不是等分,他们拿的是死工资,还是很少的部分。吓破了胆的他们现在热血不起来,被死亡的恐怖惊吓的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