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立没心没肺的想起了一句歌词‘谁的眼泪再飞,是不是流星的眼泪……悲伤的眼泪是流星。’
闹钟眼眶的泪水终于没有忍住,顺脸滑落了下来。
他自己也意识到了,于是把头埋在胳膊里,一会,大概是觉得反正瞒不住流泪的事实,索姓也不藏着打湿了的脸,就那么让泪水流着,仰面望着天空的月亮,愤恨的握紧了拳头叫道“过去给我好处才帮他们的那些人,今天我不怨。但是那些一起花我的钱,被我当兄弟看待,有事我就帮忙、我有事他们躲到北极的王八蛋们!我他妈的恨!恨啊!”
说到这里时,闹钟已经哭了起来。他狠狠把啤酒瓶甩手砸地上,指着天空的月亮愤愤骂道:“快毕业了,快毕业了我又打回原形!她也跟我分手了,我帮她摆平了多少事情,帮她的姐妹摆平了多少事情——!我一落难她就分手!这贼老天,这贼老天,就不能让我像个人一样的高中毕业!”
陈立听着,无从安慰,觉得闹钟此刻也不需要安慰,有人倾听,能够诉说就是他需要的安慰。
看着闹钟指着月亮大骂贼老天的失态。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倚天屠龙记中的金毛狮王,就是个喜欢骂贼老天的人。只是闹钟太瘦了,实在没有金毛狮王的雄风。
啤酒喝完的时候,闹钟大概也骂累了。
在草地上静静的蹲坐了一会,他突然抬头问陈立:“明天开始我变成只落水狗,每天要低头做人,任人欺辱,马子跑了,朋友没了。你愿不愿意跟一只落水狗当朋友?”
“我们本来就是朋友。”
闹钟笑了,一把拽着陈立起来,搭着他肩头大声叫道:“走,这里喝酒没意思,我们到酒吧喝去!反正我妈给你家打了电话,回头你就说在我家过夜。”
陈立未曾去过酒吧,他虽然不爱回家,但最多是到朋友家里玩。
第一酒吧的消费让他不认为是学生能承受;第二让他觉得环境复杂。
但此时此刻,他想的不是这些问题。
“你有钱?”
他记得,啤酒钱闹钟还赊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