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贤曾几何时是指那些对诸夏有过贡献的所有人,不止是儒家的那些大能,还包括任何一个为民族付出的人。
可是随着儒家独大,儒家门徒就打倒了所有的不是“自己人”,搞得诸夏能够存在下去完全是儒家的功劳。
在儒家独尊到无懈可击的年代,任何一个人要是敢蹦跳出来说实话,没两三天荒郊野外绝对是能看到尸体,甚至是连尸体都找不到的人间蒸发。
后面怀疑儒家是不是真的有用的反而是儒家门徒自己,他们在东汉的时候已经发现儒家陷入桎梏,企图进行改良和完善,才有了东汉当代大儒假借先贤名号的重新录书和注经行为。
东汉的儒家大牛所做的事情是让这个学阀得到续命,但是仅仅不到百年过去,到了两晋时期儒家又再一次陷入迷惘,尤其是面对胡虏武力的时候,不止是儒家的学问显得软弱无用,甚至是拿不出半点能从物质上来自我武装用以抵抗的东西,搞得儒学都快和平演变成为玄学了。
冉闵几乎是全程参与了长江以北的神州沦陷,有绝对的资格对儒家产生足够的厌恶。他不是那么懂得儒学给民族带来了什么或是会有什么传承,只知道儒家在面对异族入侵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作为,甚至是一些所谓的儒家名士争先恐后效力胡虏荼毒同族。
“泰安兄,我不是单独针对谁……”冉闵环指周围一圈,稍微昂起下巴:“任何只会无病呻吟之人,对大汉增益国力无用之学说,皆是垃圾。”
讲道理,纪昌并不是忠贞的儒家门徒,他甚至都没有研读多少儒家巨作,只是出于文人的情操下意识会维护那些在文学上有崇高成就的先贤。
“骠骑将军莫不是疯魔了吧?”桑虞从来都不怵冉闵,来了听一小会,见冉闵说得太过偏执与绝对,问道:“依骠骑将军所言,是否要禁绝文字?再将诸多文学付之一炬?”
冉闵答道:“大半皆可烧。”
他们在这边近乎于争执地争锋,慢慢吸引了围观,不少人是跃跃欲试,知道其中一人是冉闵却是退缩了。
冉闵的名声在早先的时候就被长江以南的文人给搞臭了,后面他又主持对羯人的灭族之战,十分两极化地有了战神和屠夫的名号。
认为冉闵是战神的人,是同样仇视和痛恨羯人,要说长江以北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九持赞扬态度,那么长江以南则是至少有四成人认为冉闵是屠夫。
长江以南的人虽然是长期面临羯族的威胁,可是真没有太大的切肤之痛,更没有亲身经历过羯人的统治,他们是将自己摆在“处身事外”的位置才那么看。
不管是将冉闵视为战神还是屠夫,谁要是面对冉闵都会心里发怵,文人讲究审时度势,只有极少数的人才会因为坚持而不惜身,看来周边的那些文人并没有为学术而直接呛声冉闵的胆量。
刘彦有自己的看法,对于一个国家(民族)来说,纯粹的文学在大多数其实是没有用的,可又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