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国的语言不会有什么杀伤力。最后还是要默默承受,再摆出一副受到虐待的小媳‘妇’委屈模样,可能还要找各种理由来进行自我安慰。
现实摆在眼前,如今不管是谁都无法灭掉汉国,反而是汉国有越战越勇的趋势。各国在军事上面无法达到目的,邦‘交’也会随之而来,或是寻求在谈判桌上得到军事上面难以达成的目标,也许是减免损失进行必要的妥协。
刘彦与佛图澄聊了大概两刻钟,在场的人就一直安静地听着。直至刘彦将视线从佛图澄身上移开,转为扫视各国使节,那时候该屏吸的人立刻屏住呼吸等待,该微笑的人也是如此。
一声钟响先是出现,浑厚的声音带着久久的尾巴,有人进帐将果品等招待人的东西重新换了一遍,一个香炉亦是被抬了进来,更是有一个明显是鲜卑人的被安排在汉国这一方的角落安坐。
先是淡淡的檀香取代了‘混’杂的气味,随后大帐的帐壁竟是被全面拉开,不但使空气变得新鲜,光线上面亦是十足。
后面来的鲜卑人是来自段氏鲜卑,他叫段龛,是段郁兰的儿子。
段氏鲜卑的辽西公国是在石碣赵国和慕容鲜卑(当时没建国)的夹击下灭亡,亡国后的段郁兰逃亡,可是几年后被宇文逸豆归俘获,宇文逸豆归将段郁兰献给了石虎,石虎命段郁兰率领从属的鲜卑部众五千人,回到辽西的故都令支(今迁安市)屯驻。
后面,慕容鲜卑建国被攻占辽西,段郁兰却是在慕容鲜卑动手之前就去世,余部被段龛接管,偏偏段龛不打算臣服慕容鲜卑而逃亡,是先逃到了拓跋代国,后面又辗转幽州,最后是到了青州。(历史没有改变的话,段龛会在广固城称齐王和建国)
刘彦一统青州之后,段龛率部重新进行逃亡,段氏鲜卑一度在冀州到处瞎闲逛,石斌和慕容格率军与汉军拉锯期间段龛却是率部投奔汉军,以至于段龛现在才出现在奉高。
“汉王这是什么意思?”阳裕看到段龛身穿汉军将校服饰立刻就急了,按照道理段氏鲜卑是慕容燕国的敌人,段龛从某些方面来讲是慕容燕国必须抓捕或杀掉的人。阳裕必须表态:“我方之要犯,怎么成了汉王麾下将校?”
刘彦扫了一眼阳裕连理都没有理。
阳裕用“要犯”来形容段龛从某些方面不存在差错,令支城早就是慕容燕国的辖地,段龛之前是生活在令支城,再来是段龛还真有给慕容燕国当过官的经历。
其实阳裕还有另外的说法,认真算起来刘彦可算是慕容燕国的叛贼,毕竟刘彦曾经可是接受了慕容燕国的辽东太守印绶和马皆水都尉官职。这样一来刘彦从法理上来讲,可不就是在慕容燕国造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