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没有那么多事,又或者说刘彦不了解冉闵,就应该喜悦得到一名猛将的效忠,可是武悼天王的忠诚绝对不是那么轻易获得,光是施恩绝对不够,怎么来慑服却不是那么简单。
“大汉与他国不同,执行的是军功爵制。”刘彦不是一个吝啬的人,可他不能肆无忌惮地打破规则,个例也不能乱开,肃声道:“该是何爵位,何等官职,一切尽在永曾。”
眼见关中守不住,携土率宾的举国内附自然是没有影子的事情,就是带人来了也是寻求庇护,这样可称不得是什么功劳。
冉闵脸颊僵硬了一下,怔怔地说:“只当如此,那王上且看臣如何建立功勋。”
事情该谈的已经谈完,刘彦亲笔书写调令,命谢安所部暂时听从冉闵调遣,甚至是大方地从豫州调集军械与粮秣给予冉闵,事情到这里算是告一段落。
冉闵辞别离去,厅内保持了长久的安静,是由桑虞打破沉默。
“时过境迁,却不知道冉是否会觉得一切皆是王上布局。”桑虞可以用险恶的方向去设想冉闵,还不是冉闵底子有点黑,他说:“王上仁至义尽,可有些人不会这么看的。”
“王上曾说,一个人的命运在于选择之间。”吕议沉声道:“这一次冉会怎么选择对于大汉并无太大影响,能解决这一事也算是妥当。”
刘彦自然期待冉闵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他却是无法去左右冉闵到底会做什么样的选择,该做的已经做了,静待结果也就是了。
“这样一来南阳郡却是暂时放弃不得。”纪昌很快就调整好心情,指着丹水说:“水路运输远比陆路方便和快捷,丹水连接关中与南阳郡,可由这里抢时间。”
无论怎么样,冉闵麾下的那些人也是人口,不用说还有大批的战俘可以充作奴隶,能抢运多少都是汉国这边赚了。
“若冉不是诓骗我等,真的挡住石虎争取时间让万众撤离,再说这个不迟。”桓温闷闷地说:“怕就怕……我们会被拖入泥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