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马上,马上斗阿说不紧张是假的,等待最后一个石碣赵国的士卒完全进了岔口,他人还没有掀开麻布站起来,口中已经大吼:“杀”
一声“杀”就是信号,原本看去黑麻麻但是没有人影的岔口,瞬间近千人掀开麻布站起来,他们在站起的瞬间是弯弓‘射’箭,也不分什么节奏和‘波’次,反正就是重复对着看去像人的目标‘射’。
石碣赵军原本还‘挺’放松,走着走着突然听到一声“杀”,随后是不知道多少人回应一句“汉军威武”,脑袋还在懵,箭雨却已经落下,刹那间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响起。
在那声“杀”出现的瞬间,邵广该是最懵的,他自认已经非常小心,并没有刻意去走什么既定的路线,类似于目前所待的岔口其实有许多,这边并不是最适合埋伏的一个。再有,他刚才还在内心里得意,就是出声诈唬。他在第一时间朝地上爬下去的时候,根本不相信会遭遇埋伏,那是因为他们确确实实就没有定下什么死计划,存在很大的随机应变。
岔口的山道上开始出现火把,每亮一杆火把就被丢下,有了更明确的光亮之后,慌‘乱’起来跑动或是趴在地上的石碣赵军,他们立刻成了汉军弓箭手再明显不过的‘射’箭目标。
在前方,也不是那么确定究竟是哪个什么位置,喊杀声以及惨叫声也是传来,斗阿知道那是其他袍泽在得到明确信号之后也动手了。
厮杀其实没有维持多久,从第一个人被杀死到最后一个人投降,整场战斗也就是两刻钟左右。
邵广降了之后要求见汉军的指挥,斗阿也是有话要问石碣赵国指挥。
“你们怎么得知我们行军路线?”
“你们什么时候归营。”
两人几乎是同一时间开口,一个是问句,另一个则是笃定讯问。
战斗结束之后火光全被灭了,邵广看不清斗阿的脸,从声音来听能听出非常明显的兖州口音,似乎还是泰山郡这边的?他低叹了一口气,说道:“原来是本地人,那就难怪了。”,没等斗阿催促,他又说:“无论是否成功袭击,皆是三天之后回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