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洁西卡对修炼体术,第一次萌生了要认真执着、将之练出成效的念头。
其实,洁西卡并不是唯一从杜乐的演示中,萌生这样想法的学生。
就当杜乐接着还在公开课上,讲解他所了解的元气应用办法,以及一些自己在修炼过程中,领悟出来的,提升修为的小技巧,台下就有不少学生急着就开始将杜乐说的一切,牢记于脑海中,甚至如果不是杜乐还在传授新的知识点,他们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进行第一次的闭关修炼。
经过这个公开课而感觉脱胎换骨的,并不只是在场的学生们。这一次有了初为人师的体验,让杜乐整个人,忽然对于校园的教学生活有了前所未有的新鲜感。
特别是,当杜乐看到,他成功了抓住了台下所有学生的关注焦点,看到台下一双双渴望的眼睛盯着自己,脸上都是一副急于求知的表情,杜乐心中,泛起了异样的自豪。
甚至在公开课结束后,如果不是有云天、向丽丽和马莱等体术教师作为“护送使者”,维持住场面,让杜乐顺利离开的话,杜乐都很有可能会一直被不愿罢休的一众学生,一直堵在课室门口了。
带着心中的喜悦和激动,杜乐接着就离开了学校,乘坐汽车,回到自己的住处。
杜乐刚一走进家门时,正好就看见,父母两人正一起坐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便一边脱鞋一边跟父母打招呼说道:“爸妈,我回来了。”
然而,杜乐并没有马上听到父母热络的回应,顿时心生奇怪。因为父母每次见到他回到家,都是很开心地、主动向自己打招呼的。
这一反常态,让杜乐马上走到父母身边查看。却果然看见父母都是一脸沉重的神色,当下想到,可能发生什么事了,便赶紧开口,关怀地问道:“怎么了呢?”
“哼!”没想到,父亲竟然率先向杜乐发难,带着一脸的不悦,和质问的口气,冷冷地对杜乐说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们当成你的父母来看待?还是你长大了,翅膀硬了,就完全不用再理会我们是吗.?我们这些年的含辛茹苦,到今天就这个结局!就换了你的自以为是是吗?!”
父亲的话,特别冷硬,也特别的尖锐。杜乐自打懂事以来,父亲虽然话不算多,但极少在他面前,表现出一副这么强硬的态度。就是杜乐有做错事,父亲通常都是直接责骂,纠正他的错处,绝不会这样冷言冷语地,漠然以待。
这顿时让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杜乐,甚是惊慌失措。见父亲把话抛下后,就不愿再多看自己一眼的样子,杜乐在焦急和无奈之下,赶紧转头看向母亲,希望母亲能告诉自己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母亲竟然也是连声哀叹。
“爸,我做错什么事了?”杜乐心里焦急如火烧,无奈之下,只能再面向父亲,忐忑不安地询问。然而,父亲还是以冷漠的态度,交代一切。
“儿子,今天小妹打电话过来了。”母亲终究比较心软,又或是希望事情先有个缓和的余地,在看见父亲始终不肯再多说一句话,而这边,儿子又是僵硬地站在原地,便终于在半晌停顿后,开口告知杜乐,事情的矛头所在。
杜乐闻言,心里顿时了然,在华国首都市,能让父亲感到不高兴的事情,只有杜天的事情了。但杜乐也正是因此,心中更是惴惴不安。
“你们说的是杜天受伤的事情吗?”杜乐尽量让自己用和缓的语气,希望让父母能够先把态度放软一点,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
“你既然知道,怎么不跟我们说!”母亲见杜乐马上就猜出来了,心中又是想要马上听到杜乐的解释,又是因为杜乐明知故犯,瞒着他们这当父母的,没有把孩子的事情如实相告,而甚是烦躁生气。
“杜天受伤的时候,我正好在华国首都市。当时,事情很快就处理好,杜天也没有大碍。手术很成功,医生已经再三保证,只要杜天安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完全康复。确实是儿子不好,应该马上告知您二老,只是儿子心中也担心,你们当时不在华国,而是远在岛国,如果一时间没法马上过来看到杜天的情况,我怕您二老只能在这边干着急,对事情没有帮助,儿子我也会担心您二老的情绪,便一下子自作主张了。二老怪我,也是应当。”杜乐尽量用和缓地,哄人一样的语气,就为让父母平息怒火。
父亲听到杜乐的解释后,看到杜乐的态度也很诚恳,慢慢也理解杜乐的苦衷,知道儿子并不是因为无视他们,表情便也有些缓和,说道:“你爸你妈,还没有年老到,无法承受坏消息的岁数。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应当及时告诉我们。不管事情是怎样,我们起码还有个知道。”
“是的,爸,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犯。”杜乐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