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杜乐他们这种,可容下八人圆桌的临街雅座,在二楼就一共有五间,各是用画工精美的一个人高屏风隔开,足见其面积之宽。
为了方便听书,各间雅座之间,并不隔音。
店小二很快又走过来,原来是先给杜乐他们上一壶龙虎茶,而后就识相地马上离去,不打扰杜乐一行人的言谈。
可安凰他们并不是就与杜乐畅所欲言,反而显得有些严肃。因为,杜乐是国主,安凰等四人可不敢在国主面前造次。因此,说话之间,顾忌很多。
而且,安凰等人他们是侍卫,与国主身份有别,按常理是不得与国主同桌的,此番要同桌共餐,自然让他们内心极为不安。如果不是杜乐强迫他们坐下,不得让外人瞧出端倪,他们又怎么敢与杜乐这么平起平坐。
杜乐看出身边几个侍卫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拘束模样,想了想,便说道:“要不,你们在隔壁,再开一间雅座。”
安凰闻言,马上摇头说道:“我等要贴身保护老爷。”
“不用了,你们这副模样,很影响我品尝美食的心情。”杜乐撇撇嘴表示不满。
“臣等不敢。”安凰等人见杜乐不悦,心中恐慌,连忙起身谢罪。
杜乐见状,有些好气,又有些无奈,只得微微一笑,说道:“行了,不想影响我心情,就更不要动不动这个不敢,那个不好的。你们就安安心心地坐下来,陪我一起吃。”说完,杜乐看看他们的座位,又依次看看他们四人。
安凰四人,互相对看一下,便就领命,安心坐下。
没一会儿,隔壁的谈话,却引起了杜乐的注意。杜乐也不是故意要偷听的,谁叫他的听力还不错。
“李兄,你为何想要加入汉国国籍?”
“张兄,我本是云州人,如今云州都已成为汉国的云州,不再是明国的天下,我为何不能加入汉国。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云州商人,在明国,可谓里外不是人。在明国做生意,总是有些其他州的官府,一直怀疑我们的忠诚,还时不时地刻薄我等。”这语气间是掩不住的气愤,但接下来的话,却又夹杂着万般无奈:“但因为没有身份证,我们呆在汉国,还算是没有身份的野汉,是过客,就连在云州置办产业,都不会因此被承认是云州人。没有身份证,我们以及我们的后代也无法在云州享受公学教育,想要上学还要交纳额外的费用。没有身份,我们两头不是岸,无论是在明国,还是汉国,我们都没有办法考取进士,成为官宦。
而如今,云州也已然成为汉国的领土,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那为了能在云州有立足之地,以及为子孙后代的前途着想,我们必须加入汉国取得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