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乱当日,庆王临危受命,获得了老臣子们的一致认可,况且辽王虽然不是附逆,但他一向与湘王走的近,待到他一路慢慢悠悠入京,不但皇太孙与皇帝陛下的葬礼都办的差不多了,就连新帝登基的日子都选好了,他只需去先帝灵前磕个头,再向新帝行跪拜之礼,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听说他那好哥哥湘王殿下谋逆被诛,还暗自庆幸自己来的晚,不然赶上湘王造反的日子,他是帮忙呢还是不帮呢?
辽王越想越觉得自己命好,再向新帝磕头的时候虽然心里还有几分别扭,但跪拜的态度明显恭敬许多。
新帝尚未登基,却也不妨碍他主持大局,一道诏书便替傅琛平反,只道先帝密旨令傅琛出京保护他,为了迷惑湘王这才将傅琛下狱,暗中放他出京前往庆州。
傅琛不但无罪,反而有功,先官复原职,待登基大典之后再行封赏。
当日刘重等人都参与此事,大家身在禁骑司都习惯了皇家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作风,对于新帝的说法倒也颇能接受,热烈欢迎傅琛回司署衙门之后,便凑在一处议论宫乱之事。
宫乱他们都被唐瑛支使开,未有机会参与,深以为憾,全凭刘重胡编乱造满足大家的猎奇,竟然也难为他还能编得似模似样,自圆其说。
傅琛刚从宫里出来,听完了刘重的表演,站在甘峻旁边若有所思:“他们是不是太闲了?”他久不在禁骑司,这帮猴儿怎么瞧都有些无法无天。
甘峻做帝王的影子成了习惯,骤然失去了束缚,居然觉得全身都不自在,更不知该做些什么。
“有点吵。”这是他对禁骑司凤部这帮蠢货们的评价。
傅琛暗示他:“其实……竹林寺挺清静的。”
甘峻眸光大亮,转身便走。
“……竹林寺好像不许男人进去吧?”
可惜甘大人走的太快,没听到傅大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