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高宏图瞋目裂眦,这可是花了几百两银子从高巡按手中求来的墨宝,既是招牌,又是官场护身符——整个广东官场,不给高巡按几分面子的官吏不多,能够不给面子的大佬也不会自降身份欺负一介商贾。
夏天南笑吟吟地踱步过来:“高掌柜,别来无恙?”
“是你?”看到夏天南出现,高宏图愣住了。他看了看夏天南身后如狼似虎的士兵,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今时不同往日,夏天南已经不是当初他可以随意欺压的布衣了,而是手握兵权、能打得全省精兵没有脾气、官民闻之色变的琼州参将。
“你……你今日来我钱庄,想要干嘛?”高宏图底气不足地问道。他当初趁着王尊德要剿灭夏天南的机会,落井下石,害得张明礼的布店和酒庄被查封,一度得意过一段时间,后来随着战况的变化,他的得意全部变成了担忧。难不成,今日对方是来找回场子的?
夏天南摇摇头:“高掌柜的记性真差,当初我说过,三年之内我来取你的钱庄,忘记了?”
高宏图本来有些惴惴不安,毕竟两方的实力此消彼长,他已经没有多少筹码和夏天南一较高下了。可是听到这句话,胸中怒火中烧,断人财路、夺人家产,犹如杀人父母,是可忍孰不可忍。
“夏天南,虽然你走运做了参将,但是还没到能够一手遮天的地步,广州还是大明的治下,是有王法的。就算你拿了我的账本,大不了我赔上这条命就是,钱庄是我十几年的心血,你休想拿走”
夏天南不慌不忙地搬了张椅子坐下:“高掌柜,当初你把我堵在酒楼,前后找了好几拨人来对付我,最后无功而返。今天,我再给你个机会,看看谁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