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说自家小妹乃是少有的武学奇才,赵瑾不禁笑容灿烂,露出一口白牙,还颇为自豪骄傲的样子。
甘卿同他说这话也略带试探之意,在他看来这赵家也挺与众不同的,他虽刚来不久,也听说了赵家生意做的不小,但还算是书香门第,竟会同意让家中女儿习武练剑,就是落在他这个江湖人士眼里也挺稀奇的。
不过赵家没那么多规矩拘束,对他这个江湖豪侠也没有什么轻鄙偏见,就像是对待正经教习先生一样,处处照顾的妥帖适当,束丰厚,一日三餐加平日的零食小点心也别有风味,难怪赵家开的酒楼颇具盛名。
甘卿虽不至于乐不思蜀,但在这样的待遇之下,也没有撂挑子一走了之。
赵瑾作为穿越者,一般首要目的就是改善衣食住行方面生活条件了,尤其是在赚的钱越来越多之后,更是想怎么弄就怎么弄。连个马车他都嫌弃没有弹簧太颠簸,舒适性不够好而进行了一番改造。
赵父虽然是传统的读书人心态,觉得钻营这种奇淫技巧于名声不好,但体验享受过种种好处后,果断真香了。
在赵瑾心目中,小妹就是当个行走天下的侠女,也比困于后宅郁郁不得乐的妇人要好。当然若是他能选择,那就是小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赵家算不上什么密不透风,加上赵瑾又是建演武场,又是请师傅的,很快就传了出去,还惹来不少非议。
哪怕阿洛有二郎和三郎陪着,说什么到底是家里没个长辈,还让姑娘家学武。正经人家的姑娘应当是文静娴雅的,该学的是琴棋书画,女红管家,哪有千金小姐舞刀弄枪的啊。
说着说着还有人说起了这赵家的小娘子生下来亲娘就去世了,可见是有克母之命。
别看赵家小娘子才八九岁,等到说亲的时候光是这些传闻,只怕在这临州是找不到什么好人家了,不少与赵家交好的人家为之叹息,只觉得赵瑾还是太年轻了些不知事。
然而别说一心只有修行的阿洛不在意,就是赵瑾也压根不在乎这些三姑六婆的闲言碎语。
什么名声有碍,以后没人敢娶赵家小娘子了。他家小妹以后算是要嫁人,那挑的也要是天底下最好的。一个小小的临州算什么。那些愚昧无知鸡蛋里挑骨头的妇人知道什么,他家小妹真论才华,全江南的文人,没一个都能打的。
当初花会上,小妹题的那首词夺魁后,赵瑾本是想炫耀一下小妹的才华的,被赵父阻拦了。
赵父是担心女儿名声太盛,家里护不住。也许以赵瑾的聪明手腕,哪怕高官权贵也有法子对付,但若是最上面的皇家呢,一道征召圣旨下来,那就是骨肉分离,宫门深似海了。
这些年有赵父在旁边提点着,赵瑾也收敛了穿越者的自大傲气,行事更加谨慎些。
但这次赵瑾也不会白吃了亏,查清楚是有谁在这流言上添油加醋。这临州城的三教九流早就打过交道了,赵瑾还有意花钱培养了一些小乞丐,有助于消息灵通。
他自认心眼小,可不会有什么君子之人,别人要是跟他来光明正大的,他也肯来正道,可若是想玩阴的,他也会更狠。
哪怕其中有知府大人的夫人,没过两天,儿子喝花酒被揍了,娘家弟弟赌钱欠了一大笔债,要债都要到知府府上去了,知府大人还不能把人抓进大牢,谁让他小舅子是跟漕帮的人赌钱呢。
最倒霉的还是三大商号之一的梁家,这段时间几乎成了临州城的笑柄,什么叔嫂偷情扒灰,婆婆侵吞儿媳妇嫁妆的家中丑闻都被扒了出来,生意上也出了问题,以次充好被买家抓住了证据,还告到了官府,吃官司不说做生意的信用也受到了极大打击。